蘇晚不知何時站在這裡,聲音透著點寒意,他站在紀玉這邊,右手抓住白晨手腕。
白晨:「哇哦,你什麼時候來的?」
白晨的關注點全在紀玉身上,所以當蘇晚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蘇晚顯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眼神中就只透露了一個意思——滾。
白晨全當看不見。
白晨道:「你是一天到晚都在守著他嗎?」
每次白晨剛要對紀玉出手,蘇晚就會按時出現,而且表情都會不太友好。
「喜歡他?」白晨站起身,看著警惕的蘇晚:「不過就算再怎麼喜歡,那也只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的語音字字誅心,帶著嘲諷的意味,恨不得在蘇晚心上扎個窟窿。
蘇晚語氣很平靜:「那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白晨也不反駁,看了眼紀玉就慢悠悠地走了。
等到四周終於安靜了,蘇晚才將紀玉慢慢抱起來。
紀玉醉得厲害,臉上透著粉,細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
吊墜驚恐地說道:「臥槽,你不會要把他抱回門派吧?」
蘇晚:「不是。」
吊墜這口氣還沒有松,就聽蘇晚繼續說:「抱回他的客棧房間。」
吊墜:「?」
「不是,你這不尷尬嗎?」
吊墜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試圖勸一下蘇晚,讓他回心轉意。
吊墜:「你想想,光天化日之下你抱個活人在街上走,周圍又人山人海,很多人會盯著你誒!」
現在是小鎮燈會,外面到處都是人,吊墜光是想到那個畫面都替蘇晚尷尬。
蘇晚不在意:「還好。」
他其實覺得挺無所謂的。
當然,他是覺得無所謂,當事人卻不會這樣想。
「放開。」紀玉睜開眼睛,對上蘇晚視線。
蘇晚/吊墜:?
蘇晚:「你醒了?」
吊墜不敢置信:「不可能吧,喝了白晨那酒還可以清醒過來,這人可以啊。」
白晨這酒度數很高,正常人喝了不睡個幾天幾夜壓根爬不起來,像紀玉蘇晚這種修士喝了也會睡上一晚上 ,而且第二天還會留下頭昏腦脹的後遺症。
白晨不是人,所以他沒事。
蘇晚慢慢地將紀玉放下。
紀玉眼中好像蒙了一層水霧,神情有點迷糊,臉頰發燙髮紅,剛剛被放下,差點摔倒。
吊墜恍然大悟:「哦,沒醒,這是在發酒瘋呢。」
蘇晚沉默片刻,還是決定去把紀玉抱起來,直接給抱到客棧房間,結果還沒有碰上,就被對方一爪子拍開。
紀玉:「兩個大男人不要摟摟抱抱,我可以自己走。」
他說這句時沒有半點震懾力,語氣輕飄飄的。
蘇晚想:紀玉醉酒原來是這個樣子嗎?
蘇晚安撫他:「那我拉著你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