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幾百年前?有一天我路過了一個村莊,看見了一個人白衣利劍的青年,他當時站在冰天雪地中,手中握著一根吊墜發呆。」
紀玉不懂他說這些話的意義何在,只覺得今天白晨很不對勁,但他說的事情又很有意思,於是忍不住問:「然後呢?」
白晨沉默了一會兒,好像陷入了一段很漫長的回憶:「我當時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因為那麼冷的天氣,竟然會有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就去和他打了個招呼。」
紀玉覺得白晨看見的那個人可能是個修士,身上還有一些禦寒的法寶。
「他轉過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了一張各位漂亮清冷的臉,我當時微微愣了一下,本來想問問對方叫什麼名字,結果他比我先開了口,開口以後那人就離開了。」
他說的是什麼呢?白晨回憶了一下,清冷孤傲的青年看著他,語氣有幾分奇怪:「你還沒有死?」
但是很快,對方又反應過來,喃喃自語:「不對,這個時空……」
再後來,那人帶著厭惡的眼光看著他,白晨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對方,想要道個歉,結果直接被青年定在原地,聽著對方的聲音:
「就算是年少時候的你,一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回憶結束,白晨垂下眼眸。
紀玉感覺他說話沒頭沒尾的,於是接著問:「嗯?沒有了嗎?就這些嗎?」
感覺這劇情差點什麼啊?
白晨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沒了,這是我在凡間的話本上面看見的,覺得很有意思就說給你聽了,不過前面的那句『你知道了吧』是認真的哦。」
紀玉想問問話本的名字,但白晨後面的話不禁讓他警惕起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晨對他這個裝傻充愣的樣子不予評價,也懶得拆穿對方。
白晨道:「聽不懂也好,嗯……我要下山了,等會還有事情,山上的風景很好,仙師慢慢欣賞一下吧。」說完就離開了。
紀玉一個人留在山頂,一時之間他竟然不明白白晨的話是幾個意思。
還有那本所謂是「話本」。
是一個奇怪的人,這些話也特別莫名其妙,正常人都不會突然說一段故事吧?
紀玉找了塊石頭,坐到上面,思考半天無果後決定放棄了。
還不如想想明天和葉舒白去看木偶戲的事情。
***
「木偶戲這種東西,真的很好玩。」
葉舒白帶著紀玉走進一片森林,然後繼續說:「如果你看見的話,決定會非常感慨,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物。」
紀玉伸手打死一隻蚊子,看著鬱鬱蔥蔥的樹,問:「所以,還要多久?」
虧他昨天晚上那麼期待,結果都走了快半個時辰了還沒有到,所以葉舒白所說的木偶戲到底在哪裡啊?
「我們怎麼進入這種地方了?木偶戲這種事物不應該在小鎮中嗎?這種地方真的會有人表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