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陰森的閣樓都變成了什麼黑夜古堡似的。
沐生又暗暗地掙扎了下手腕, 但這點力氣對於虞朝來說完全構不成威脅, 除非沐生再次使用卡牌進入另一種狀態。
虞朝說:「但將其他沒用的雜物清理出去,並不是新裝下東西的唯一方法, 小飾品可以收斂在櫃中,精美的工藝品可以放入展台的玻璃櫃。」
人同樣如此。
一旦形成那樣的關係,就等於那人完全依賴甚至依附於別人,依舊擁有自主行動的能力,但那種自由擁有邊界。
在某些時候,即使再不願意,再難以承受都無法逃跑和離開。
其實更像是以自己為養分,精心去供養一朵漂亮穠麗到極致,也脆弱易碎到極致的花。
養護它,照料它,澆灌它,偶爾過分親昵地觸碰。
沐生抿了下嘴巴,白皙的臉上掛著錯愕,顯然已經理解了虞朝剛才那句話的暗喻。
青年並沒有太多那方面的經驗和認知,也不足以想到另外的地方去,但也知道這是一件後果嚴重的事情。
最近的影響——真的跟這個副本的BOSS建立了什麼聯繫,他可能連這個副本都無法離開。
虞陽煦帶沐生進來後也沒有離開,一直站在旁邊,盯著兩人互動的視線非常不善,臉色也很臭,跟尊門神似的,可也沒有打斷虞朝。
直到現在,他終於按捺不住,修長的腿邁開朝著青年的方向走去,拽住沐生的手臂:「說這麼多幹什麼,先做。」
沐生又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虞陽煦這個態度代表著什麼。
可能……虞朝一個人提供的「養分」不夠。
沐生手裡有很多道具,還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有了防備心,就算真的跟虞朝建立了某種聯繫,他也有一定的把握在聯繫不深的時候擺脫。
但他甚至沒有萬全的把握在虞朝的桎梏下離開,更別說加上一個能力不弱的虞陽煦。
也許青年也對自己的未來和後果有所預料,掙扎突然劇烈了起來,但一個虞朝他都對付不了,更別說虞陽煦還拉著他。
虞陽煦「哼」了一聲,因為沐生毫不掩飾的抗拒臉色更差了。
虞陽煦嘴也是真的硬:「你還不樂意,你以為我想啊。」
話這麼說,可虞陽煦拉著沐生胳膊的手沒有一絲放鬆的意思,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樣。
虞陽煦盯著青年氣色不太好,卻依舊透著薔薇顏色的嘴巴,喉結上下滑動了下。
空氣中那股莫名的壓力越來越大,沐生的呼吸都莫名急促起來:「你們沒必要這麼做,這種方法肯定對你們沒好處。」
這次說話的還是虞陽煦:「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我都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