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是為了什麼事情, 已經不言而喻。
布萊爾帶著面具一般笑容的臉徹底沉下來, 他的眼睛狹長,眼尾略微上挑, 不笑的時候十足冷淡, 哪怕穿著簡單的白色研究員服裝也掩不住身份不凡。
布萊爾認真打量著柏盛臉上每一個細節,最後又笑起來:「認識這麼久, 很少看你這麼直白地執著於某件事物。」
柏盛說:「有的人會一見如故, 有的人即使相處數十年也是兩看生厭。」
布萊爾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更加燦爛。
親衛兵們已經深刻領會到布萊爾的喜怒無常,現在看到他笑絲毫感受不到驚艷, 只覺得後背發寒。
跟自己熟悉的長官不同, 布萊爾這種不管什麼時候都笑著的人,對他們這些直性子的人來說更難相處。
布萊爾:「 如果柏將軍沒有其他道理要告訴我, 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柏盛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室內的生態缸,果真轉身準備離開。
親衛兵一愣:「將軍……」
他們當然不甘心。
但柏盛沒有迴轉心意的意思,他們絕對不會違背長官的命令,冷冷地瞪了幾眼室內恩將仇報的研究員們,最後還是離開了。
親衛隊隊長猶豫下,最後上前問:「您都親自來接那隻人魚了,為什麼剛才又直接離開?」
柏盛現在事情不少,為了沐生人魚派出自己的親衛隊還不夠,甚至親自過去,毫無疑問是非常重視這個任務。
但無功而返直接離開又跟親衛隊長得出的結論自相矛盾。
親衛隊長:「研究所畢竟都是一群研究員,如果您真的想要,這件事可以全權交給我處理。」
那群弱雞文員的武力值絲毫沒被他們放在眼中,只要順利把人魚帶走,那群研究員真的去告狀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柏盛沒有直接回答好還是不好:「你之前說,趕在你們之前帶走人魚的那群人有問題。」
親衛隊長聞言腦中又出現了那群舉止怪異的「研究員」,點頭,遲疑道:「對,他們直接忽略了我們,也不跟我們溝通只跟布萊爾先生那個助理克溫說話,然後就直接帶走了人魚。」
「我們已經表明了身份,但是那幾個人也沒有其他表現。」
打扮奇怪,穿著材質奇怪的白色長袍、戴著黑色的面具每一個都看不清臉,沉默寡言。
親衛隊長越回想越奇怪:「他們的行為舉止就像經過專業訓練一樣,步伐等等都出奇一致。」
他們這種長期在一起訓練的親衛兵也就是這個表現,哪怕刻意放鬆,長期訓練形成的肌肉記憶也沒那麼容易控制。
現在來看那些白袍黑面具很大的可能也經受過嚴格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