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笠舟拿眼斜看它一眼,「說好的節制呢?」
[我才只吃了那麼一點!]
沈笠舟與系統奧利奧就這樣在酒店開的套房裡消磨了一下午,等待晚上宴會快要結束了,他估摸著這個時間點大家應該都快要散場了,便拍了拍自己吃了滿手殘渣的手,起身去衛生間洗了洗,然後穿上西裝外套出門了。
沈父沈母都還在訂婚宴上忙著送各位賓客,邵燁霖不知道去哪裡了,只留下方特助在這裡協助。
沈笠舟想了想自己上前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便沒有再過去而是打算下樓去前台大廳,把此前訂的用來躲閒得套房給退了。
電梯才下了一層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沈笠舟抬眸一看,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電梯門前。
「辰哥?你怎麼會在這一層?」沈笠舟剛發出疑問,下一秒就被電梯門口的人給直接撲了過去。
沈笠舟險些被對方給撲倒,匆匆忙忙地把人給接住,艱難地站穩道:「天吶,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一身的酒氣,簡直要命了,這可怎麼整啊。
沈笠舟把人給抱住,想讓對方站直了立穩了。可段辰良就好像沒有了骨頭一般,整個人都靠在沈笠舟的肩膀上,像只大型犬一樣在他脖子上亂蹭,「沈、笠、舟……」
你為什麼會訂婚?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就知道我喜歡你對嗎?此刻段辰良的心緒極其混亂,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很難受,特別特別難受,難受到他都快要死掉了。
可被酒精侵蝕的神經卻讓他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念著沈笠舟的名字,似乎是籍由此來表達自己的思念與不滿。
「你先……你先別亂動。」沈笠舟拼命地想要把他給扶穩,奈何對方不知是酒精上頭還是故意借著醉意占他便宜,那手就根本沒老實過,一直在他身上胡亂扒拉著。
「沈笠舟……」段辰良忽地完整地念了一聲他的名字,那雙被額際髮絲遮住的雙眼顯露於沈笠舟眼底。
少年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心跳驟然停拍了一瞬,[臥槽,這所謂的契機不會就是現在吧?!]
一樣的紅眼、一樣偏執且強烈的占有欲,密閉的空間、獨處的兩個人、神志不清情緒上頭的任務攻略對象……全都一一對上了。
果然,下一秒沈笠舟的手就被對方給反手握住了。他甚至連掙扎都沒有來得及掙扎,就被段辰良給掐住了下巴,低頭咬了上來。
瞳孔驟然緊縮,沈笠舟只感覺到一陣刺痛傳來,那柔軟的唇瓣被咬破出血,口中嘗到一抹腥咸,沈笠舟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拼命地想要把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給推開。奈何兩人實力相差懸殊,他根本就撼動不了對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