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
閆軻睿甩開張期期的手,轉身大步走了。
張期期來回看了一下打架的雙方,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林煦扶著的電動車上,扔下一句不好意思,有什麼問題可以聯繫我,就追向了閆軻睿。
林煦看都未曾看那張名片,扶起倒地的共享電動車,撿起樹後的書包。
無視還有兩個在看戲的路人目光,以及無視臉與腿部的疼痛,往地鐵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路,林煦從背包內拿出一頂棒球帽給自己戴好,刷卡進地鐵。
找了張位置坐下,人來人往。
帽檐下,林煦眸光淡然,心中卻相反的好似天地間驟起了狂風。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打了閆軻睿後報復回來的舒暢感,昨天早晨荀濼的樣子再次浮現在腦海……
林煦心燥,微蹙起了眉,這時地鐵到達目的地市圖書館站,他起身。
在圖書館待到了傍晚17點多,這才動身回去。
出地鐵的時候,天色似潑了藍墨的暗沉,外面滴滴答答下起了雨,林煦撐開雨傘,往小區門口走。
……
而同一時間,霍胥庭家客廳,荀濼給坐在沙發上的大二男學生續了一杯水,來了快半個小時了,男生阿澤還是有些拘謹,微彎腰虛扶玻璃杯說:「謝謝。」
荀濼粉嫩雙手捧著自己的杯子,忍著已經有了一些症狀的渴血感覺。
他也特別尷尬,還是第一次點酒吧銷售——經那個買藥的朋友介紹,儘管他們除了喝血,並沒有什麼特殊交易。
阿澤拿起了杯子,不知第幾次的,忍不住側眸去看荀濼,而後耳朵紅了紅。
荀濼不太自然,抿了一口冰水,彼此安靜了一段時間,喉嚨感覺到了一陣難以抑制的乾渴時。
荀濼清清嗓子,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攥著拳說:「可以,可以開始了……」
阿澤茫然了片刻,兩秒後反應過來,耳朵紅色深了一個度,「……好的,你要從哪裡喝,這裡可以嗎?」
他指著自己的脖子。
荀濼身體一顫,清晰感到體內每條血管與血液都因為阿澤這個動作,幾不可控地脹熱了起來,這是第一次症狀發作時完全沒有過的反應。
「..啊,」荀濼費勁克制著,聲音有些輕,「那裡應該會非常疼的。」
「沒關係,」阿澤難為情地解釋說,「手我不太方便,平時會碰到酒和拿瓜果那些,洗手的頻率比較高,而且還要用電腦。」
阿澤的大學計算機專業,去酒吧打的是暑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