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這個稱呼, 荀濼幾乎已經能做到張口就來,把它當成普通的兩個字就好了。
可是,當看到原本一副無法言說表情注視著他行為的林煦, 聽見這個稱呼後,明顯地怔了下來, 冷玉清霜般的俊朗面容頃刻間正對著他後。
荀濼還是害羞得不像話,不過再看到林煦偏開頭, 微泛起了紅的耳朵。
說到底,林煦不過和荀濼一樣,也是一個剛高中畢業的18歲男生。
荀濼心理負擔頓時減輕了一些,然後恥著,回憶那天晚上閆軻睿說的一些話。
不敢仔細去想現在自己這麼出格的行為, 荀濼跪直身體,抱住林煦的脖子。
「今晚老婆這樣幫你好不好?」聲音又軟又甜, 荀濼撒著嬌,「老公。」
「……」倘若起初林煦心裡還滋生著濃郁的生氣情緒——荀濼現在會的東西, 全部是為了別人所學習, 以及別人教的等同於一張白紙的荀濼。
這個時候, 全然消失了大半。
然而,另外大半很快便促使林煦恢復了冷靜,連同著湧現出一陣詭妙的憐惜。
林煦頭轉過來,
看著荀濼。
他心想:總是違背你真實的性格,甚至性取向,使出渾身解數做一些根本不喜歡、抗拒的事,你做的這一切,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你,又是誰?
你叫什麼名字?
林煦陡然, 生出今晚別再碰荀濼,算了的想法,但他似乎並不是個那麼有好品格的人。
閆軻睿帶走荀濼的那天晚上、荀濼裂了一個很小口子直至今天還訴說著發生過什麼的嘴唇、塗抹隱|私部位的藥、準備喝別的男人的血……
這一樁樁在林煦腦海中反覆閃過,他不想訴說自己是個怎樣的心情。
林煦只是覺得,道德方面,他也比願意和荀濼做那種交易的閆軻睿還不如。
……
被一直不說話的林煦這麼注視著,準備繼續喊老公的荀濼卡了殼,調整好,肉紅的嘴唇說著:「老公……你,你知道的,那裡不舒服。」
林煦莞爾,眼底掠過了一絲妒忌般的神色,抬手摸著他的嘴角說:「這裡就可以了?」他似是終於不再裝,「你那晚不是剛給閆軻睿吃過麼。」
「……」荀濼愣了愣,反應過來簡直要無地自容,林煦的觀察也太過於細緻了。
林煦道,分明故意的:「怎麼不說話?」
荀濼臉頰熱烘烘,結巴著想說可以了。
林煦說:「不會又一整天吃不下東西想吐?說起來,你幫他弄了多久。」
說著,林煦兩根宛若冷白玉竹的長指,抵開荀濼肉肉的溫軟嘴唇。
荀濼配合著張開牙,忍著羞,像那天晚上被迫學會的骯髒知識,當作那個一樣吮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