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決定了要離江嶼闊遠一些,再也不喜歡他了,可還是心疼。
他對江嶼闊的感情,也不是說一句就能不喜歡的。
況且,自從重生以後,江嶼闊對他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讓祝懷霜難以堅持自己的決定。
江嶼闊怎麼這樣兒啊……
他最壞了,特別壞。
祝懷霜不要重蹈覆轍,可江嶼闊看起來很疼。
祝懷霜的眼淚砸在江嶼闊那條完好的手臂上。
少年低著頭抹眼淚,突然又不說話了。
江嶼闊偏頭去看他,受不了了,抽出少年懷中抱著的手臂,一展將人單手摟在懷裡。
「霜霜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嗯?真的不疼,一點都不疼。」江嶼闊哄他。
祝懷霜倒著身子歪在男人懷裡,破天荒的沒掙扎。
他抬了抬頭,頭頂柔軟的頭髮擦在江嶼闊的下巴,弄得他痒痒的。
「霜霜不哭。」
祝懷霜將頭埋進了江嶼闊的頸窩,「不痛才怪……」
怎麼可能不痛?小臂都腫起來了,還有那麼長一天口子,針頭在血肉皮膚之間穿梭縫合,怎麼可能不疼?
在這一刻,祝懷霜的愧疚達到了定點。
如果他在床上乖一點就好了,他不應該這麼任性的。
這個時間點的江嶼闊又做錯了什麼呢?他不是十年後的江嶼闊,也沒有傷害過自己,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祝懷霜開始下意識的給江嶼闊開脫。
江嶼闊覺得脖子痒痒的,心也漲漲的。
他的霜霜總是這麼心軟。
「真的沒事,你忘了嗎,有麻藥的,不疼。」
祝懷霜點點頭,摸了摸江嶼闊受傷手臂的大臂,「不痛不痛……」
聲音小小的,也不知道是跟江嶼闊說還是在自言自語。
江嶼闊偷偷親少年的發頂,兩人抱在一起,美好。
薛醫生:「……」
栗園園:「……」
雲鹿:「……」
什麼情況?生離死別似的……只是縫合針啊!大小伙子的縫幾針還能咋滴??
薛醫生覺得自己好像在搶救什麼瀕危患者一樣。
嘖,現在的小孩兒們,真是,真的要在單身的醫生面前秀恩愛嗎?
一個寢室四個人,折騰了大半天,直到天完全黑透了才回去。
栗園園完了一步,從食堂把大家的晚飯都買回來了。
「今天這一通折騰,今天就在寢室吃吧!我買了好多,大家自己挑。」
他拎出兩碗粥,「霜啊,你和江哥都是病號,喝粥吧,不過我還給你們買了食堂一樓的那家小鹹菜,特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