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有雙手抓著欄杆,不然頭要摔破的。
祝懷霜感覺到江嶼闊的話停了,緊接著自己腰間穿過一雙手臂,將自己提了起來。
祝懷霜知道,是江嶼闊。
可是——他的手!
少年喘著氣,有些不夠用,但還是迷濛著雙眼去找江嶼闊的胳膊。
「手……手還縫針呢。」他去摸,摸了一手濕。
少年聲音帶著哭腔兒,「流血了……傷口是不是崩開了?」
江嶼闊將自己從地上抱起來的時候,用力不小。
「你的手又流血了……」祝懷霜將江嶼闊的胳膊捧起來,一雙白玉般的手也沾上了血。
江嶼闊沒注意自己的手,可能不是這一下,剛剛他從上鋪跳下來的手就撐了一下,那會應該就已經崩開了。
他不在意自己的手,但是見著祝懷霜的手染上了血跡,江嶼闊反倒不舒服。
他突然皺深了眉頭,一句話不說了。
祝懷霜還以為他是痛的,一時間有些著急。
「手……江嶼闊你的手,都是血。」祝懷霜叫了一聲。
江嶼闊嘆息一聲,聽上去很不悅。
都是血。
霜霜的手上都是血,全是紅色,都是血,就像那個晚上,美麗的男人從天台上墜落……
落地時炸開了血色的霧。
江嶼闊眼前一片血紅,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握著手中溫涼的軟肉,一把將人扯進了懷中。
他的霜霜,寶寶,還活著的寶寶。
祝懷霜還什麼都沒說呢,突然見著江嶼闊發瘋,一把將自己扯進了懷裡。
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含量遠大於軟趴趴的祝懷霜,這麼一抱他,祝懷霜只覺得整個人都陷進了江嶼闊的肌肉中。
江…江嶼闊……江嶼闊果然就是流氓!這肉貼肉的,他、他不守男德!
祝懷霜已經被渾身的肌肉弄得雙眼迷亂,心裡根本升不起被冒犯的惱怒,反而……
反而整個身子都軟了。
祝懷霜分析了一下,他真是……真是賤,居然還會對別人未來的老公心存幻想。
祝懷霜殘存的理智甦醒,自己掐了自己一下。
「你…你放開我,手,你的手傷口崩開了。」祝懷霜的尾音不自覺的顫抖,軟趴趴的纏著人。
江嶼闊已經好半晌沒動靜了,就這麼一直保持著抱祝懷霜的姿勢。
祝懷霜惡意揣測,這傢伙是不是疼暈過去了,傷口被反覆撕開,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