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懷霜嘴巴一癟,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嗚……
「怎麼,你現在還想像那天一樣教訓我?憑什麼呀江嶼闊,你……」祝懷霜皺了皺鼻子,無意識的放軟了嗓子,「你是不是又想欺負我……」
祝懷霜意識到,自己對江嶼闊真的沒辦法生氣,他反而有些氣自己。
只要被江嶼闊哄兩句就受不了了。
他罵了江嶼闊那麼多次『流.氓』、『欺負』,可祝懷霜知道,江嶼闊不是真的在折.辱他。
果然,江嶼闊嘆了一口氣,聲音悶悶的,他抬手攬著少年的軟腰,將人往懷裡帶,「我哪敢欺負你啊。」
「你剛剛就是在欺負我……」還把我舉起來晃!
「你還說那天,那天的事…我們…我們……你……」祝懷霜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那天之後,他們兩人都很有默契的沒再提及——
直到現在。
江嶼闊抱著人,大手握著祝懷霜細嫩的脖頸,來回揉了幾下,「寶寶,我們談談那天的事,好嗎?」
男人湊了上來,薄唇離著祝懷霜的唇只有幾毫米,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貼緊了。
現在時機正好,祝懷霜也願意和江嶼闊談一談。
「江嶼闊…」祝懷霜喃喃出口,因為唇部開合,幾乎來回地擦過江嶼闊的唇角。
他感覺到腰上的手臂驟然收緊,臀部接觸的大腿也變得更加緊繃有力。
「江嶼闊,你不可以總是這樣,叫我寶寶,抱我親我……我都說了你這是在占我便宜……」
「但是你並不討厭,對不對?起碼不排斥我觸碰你。」江嶼闊低聲問。
「我不討厭你你就這樣做了?那應該有很多人不討厭你這樣做,你怎麼不去和別人這樣?」
「因為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啊霜霜,那天都說了,你永遠不相信我。」
江嶼闊抵著祝懷霜的額頭,一遍一遍的說,「喜歡你,最喜歡你,只喜歡你,你不信我,說我欺負你,喜歡你才欺負你知不知道啊寶寶?」
「不是真的想要欺負你,你還小,不懂。這就是我那天想告訴你的,男人的劣性根。喜歡你才要欺負你,即便是我也不能免俗。」
江嶼闊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這種欺負和你口中的欺負,不太一樣。」
祝懷霜沒覺得自己還小,他的身體是個少年人,可靈魂已經奔三了好嗎?
江嶼闊一直當他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可就算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人,這方面的事情也都該明白了。
「誰說我不懂……這種事還用人教嘛。」他嘴硬,選擇性地遺忘了不久前還在向好友請教『初吻』的事。
「好好好,你都懂。」江嶼闊縱容道。
「所以,我們可以聊聊那天的事嗎?或者……」他貼著祝懷霜的唇角,聲音含含糊糊的,「先讓我親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