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小鹿,你只是擔心我,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剛剛我爸爸給我打電話……」
祝懷霜將剛剛祝忠強給他打電話的內容,又給雲鹿敘述了一遍。
雲鹿聽完整,個人暴跳如雷,並且死死的拉住了祝懷霜的胳膊,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出校似的。
「霜霜!我跟你說這頓飯吃不得,這就是一場鴻門宴,你就像那美味的小羊羔,有去無回!」雲鹿皺著眉頭說道。
生怕祝懷霜心軟,被那祝忠強忽悠的暈頭巴腦就去赴宴,雲鹿給他一通分析。
「你現在跳出他是你父親的這個血緣關係,仔細想想什麼人能夠用自己的前妻去威脅自己的兒子,不跟他出去吃飯,就和他前妻的公司作對?霜霜,你一定要好好想想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你爸爸簡直不是人——」
「咳咳!」雲鹿說順口了,罵了祝忠強一句,罵完才反應過來,再怎麼樣人家父子倆都有著血緣關係,自己這麼義憤填膺的一通罵,萬一兒子不高興怎麼辦?
雲鹿是好心,他們都是同學朋友、關係親密的室友,可關係再親密,也許親密不過父子親緣呢。別到頭來自己一腔熱血,祝懷霜反倒責怪自己。
雲鹿有些擔憂,但緊接著他便聽身旁的祝懷霜連聲附和,一張漂亮的小臉兒點頭點的特別認真。
「小鹿,我覺得你說的特別對,祝忠強特別不是個東西!不是人!」
祝懷霜的性子軟,也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人,平時說話連個髒字兒都吐不出來,可是面對祝家人,他可願意罵他們不是東西了。
他也清楚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對自己的父母動輒打罵,非常不孝,但他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不孝的晚輩。
他對所有人都客客氣氣的,也很尊敬自己的媽媽和哥哥們,但是對於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祝忠強還有祝曉茗、甚至是祝家的那位上位的祝夫人,他尊敬不起來。
他又不是聖母,怎麼可能對害過自己的人尊敬有加,即便那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小鹿,其實我暑假的時候就已經和祝家脫離關係了,後來被我媽媽和哥哥們接走了,我二哥你也見過的呀。我爸爸祝忠強那個人……」祝懷霜撓了撓頭,現在說起祝忠強的不好,他已經沒有那種難過的感覺了。他也早就過了那種期待父愛的年紀和懵懂。
「我爸爸更喜歡他的小兒子,就是我後媽生的弟弟祝曉茗。」
「我跟他也沒有什麼親情上的關係了,之前我受傷沒和你們細說過,其實暑假那次重傷就是我爸爸打的。他不把我當兒子,我也不會把他當父親。」
祝懷霜簡單的解釋了兩句,雲鹿變明白了,這父子倆中間橫亘的裂痕比想像中要大的多。
「那要是照你這麼說,他更沒理由請你吃飯了,他為什麼總是想把你單獨約出去?」雲鹿眯著眼睛分析道,「霜霜,我覺得你爸爸不對勁,正常來講,你們父子關係已經僵硬到這種程度,他應該是不理睬你,對你不管不顧才對。」
「而且我們都開學這麼長時間了,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你,連個電話都沒有給你打過,這兩天卻突然想要頻繁的約你出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