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懷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難過,這麼生氣。按理說,在他們一起之前,江嶼闊是自由人,一個自由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祝懷霜沒資格管,但……
但祝懷霜就是酸。
那個第一個擁抱江嶼闊、親吻江嶼闊、被江嶼闊脫了褲子、被這個男人摁、在床上……
祝懷霜胸口有些發緊,估計是酸瘋了。
他手向下滑,扼住江嶼闊『命運的喉嚨』,委屈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兒:「誰用過?」
江嶼闊的表情很……一言難盡,半晌沒能說出一個字。
老婆的醋勁兒,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大。
見著江嶼闊不說話了,祝懷霜以為自己猜對了。
「誰啊,不會是……祝曉茗吧?」
江嶼闊這個男人的初吻和初葉,不會是全給了祝曉茗吧?
祝懷霜的心拔涼拔涼的。
41 摸過了
◎「你是我老婆,為什麼要放開?」◎
說實話, 有的時候,江嶼闊會覺得祝懷霜的腦迴路有些奇怪。
奇奇怪怪,又帶著些莫名的可愛。
但可愛中, 又有一絲令人抓不住的執著。
他似乎總是在執著自己和祝曉茗有點什麼,這有些奇怪, 江嶼闊想。
江嶼闊沉默了半晌, 而這場沉默令祝懷霜的猜測落實, 一時間, 他有點不知所措。
論突破心理障礙終於接受愛人後,馬上就那個什麼,那個什麼之後就發現愛人疑似和白月光醬醬釀釀過……
祝懷霜心裡悶悶的。
江嶼闊在和他之前,和任何人有任何關係,這些他都沒有立場去置喙不是嗎?
可道理懂是懂,祝懷霜心中還是不舒服。
更何況,祝懷霜懷疑的那個人是祝曉茗。
祝曉茗這個人, 在祝家時, 當人一面背人一面, 有人時他是祝懷霜的可愛乖巧的弟弟, 沒人時,他就是欺負祝懷霜欺負的最狠的那個小惡魔。
更何況, 上輩子, 祝曉茗親手將他推下了高樓。
江嶼闊正在想著怎麼和老婆解釋清楚, 究竟怎麼措辭才能讓老婆相信他只愛他, 從源頭上打消老婆的不安時,祝懷霜說話了。
美麗的少年在黑暗中抬起眼睛, 疑惑又有些憂傷:「你以後會和祝曉茗結婚嗎?」
祝懷霜這輩子重來, 已經改變了很多和上輩子不一樣的東西, 並且,在事關江嶼闊這方面,祝懷霜更想要努力。
他已經離開了祝家,他逃出來了,還上了大學,他……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但在江嶼闊的事情上,祝懷霜還是會患得患失,尤其在兩人有了親密接觸和親密關係後,這種患得患失的感情達到了頂點。
在這逼仄的、黑暗中空間中,少年事後的腦子混亂外加極度的不安促使他發出了疑問。
『你以後會和祝曉茗結婚嗎?』
不論此刻你我情濃幾何,你還會像曾經的軌跡一樣,十年後,最終還是喜歡上祝曉茗嗎?
而他和江嶼闊在年少時的這段青澀的感情,也就此消散在時光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