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塵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嘟囔了一句:「真是個重色輕哥的臭小子!」
「郎君還有我啊。」鶴之走到司塵的身邊,細長精緻的手指扶到司塵的手臂上,語氣輕媚地說。
他的眸子像是有小星星一般,亮閃閃的。那個礙事的臭小子終於走了,現在就是他和郎君兩個人的時間了。
他似乎很熟練地湊到司塵的耳邊,呼出的氣息灑在司塵的耳垂上。溫熱的,輕柔的,一股熟悉的酥麻感從司塵的耳根傳入心底。
這一刻,司塵心下一動,忽然有種林蕭沒有離開他的錯覺。
他下意識地說道:「抱我進去。」
上個世界任務結束後,林蕭事事都依著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待在他的身邊,就像是害怕他還會離開一樣。他已經習慣被林蕭寵著,愛著。無論他說什麼,林蕭都會奉為圭臬。林蕭身上的味道,下意識的小動作,他似乎都已經深入骨髓。
有的時候,他都以為林蕭察覺到了他身上的不對勁,但又都會被林蕭的另一句話轉移注意力。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和林蕭有著同一個名字的「鶴之」,他有種現在的鶴之就是從前的林蕭的錯覺。
而鶴之聽到司塵的話後,嘴角忍不住地上揚,臉上的表情是掩藏不住的狂喜。郎君對他這麼親近,肯定是對他也有些好感的,最起碼也是不討厭。
他輕輕地攔腰把司塵抱起來,一隻手覆在司塵的腰上,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膝蓋上方。
十八歲的少年郎身體在發育晚期,就算司塵的身體偏瘦弱,也是一個已經成年的男子。但鶴之抱著卻半點不費勁,甚至走路時還帶著幾分輕盈。
只是走得慢吞吞的,察覺到的司塵皺了皺眉說道:「若是你沒有力氣,可以放下我。」
瞬間,鶴之走得快步如飛。他只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和郎君對接觸一下,沒想到郎君居然這麼聰明,直接就發現了他的計謀。
在鶴之眼中,司塵自帶光環,不管司塵做什麼,在鶴之眼中都是對的。
夜已經微涼,床鋪上的被子還有些涼。鶴之忽然生出幾分後悔,剛剛他就想著打發了司木木,都忘了床鋪是涼的。萬一凍著郎君怎麼辦?
可是當他掀開被子後,發現裡面的床鋪居然是熱的。
司塵不知道他的心思,雙腿搭在床沿上,頤指氣使地對著鶴之說:「去給我打一盆洗腳水,溫度要正正好好,不燙不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