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昨天有兩個公子點了六個小倌,昨晚的叫聲響了一夜。」
「我滴老天爺啊,那人能吃得消嗎?誰家的少爺這麼生猛,也不怕精盡人亡」
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眼神清明堅毅,身穿精緻西裝的男子從他們身邊走過。整個人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如,卻偏偏沒有人注意到他。
「我倒是聽人描述過,說是個眼覆白綾,大概十八歲的少年。」
「啊?一個瞎子居然還這麼會玩,他找得著地方進去嗎?」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說不定他是被進的那個呢!」
兩個人湊在一起,猥瑣地笑著。突然,一個拳頭向他們襲來,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剛剛路過的男人又揍了他們幾拳,眼神陰翳,聲音冰冷得像是一條毒蛇:「若是不會說人話,那你們的舌頭也不必要了。」
「你是什麼人,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對我,我要殺了你!」
一開始,那兩人還囂張地放狠話。可這男人卻沒有半分手軟,甚至下手更加狠厲,拳拳到肉,打得兇狠。見他們的威脅沒有用,這兩個人開始求饒。
「這位大爺,我們知錯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好不好?」
「大爺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哪裡得罪您了,您放過我好不好?您想要什麼,我都給您。我爸爸是鹿富百貨的股東,你想要什麼他都能找來!」
「大爺,我叔叔是外貿銀行的經理,你有事情也可以找他的,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他們一直仗著自身的家世在上海灘橫行霸道,這次居然栽了跟頭,不管是誰的名頭都不管用了。最後還是這兩人奄奄一息,眼看著就快沒氣了,男人才放開他們。
眼神微眯,一股暗光在眸間閃過:「鹿富百貨,外貿銀行,很好,很好。」
天涼了,又到了破產的天氣了。
他招了招手,忽然出現幾個人,迅速地將兩人抬走。他走到三樓深處的房間,坐在椅子山上,腦海中回想著剛剛那兩人說的話,手指敲打桌面的聲音越來越急促。
門被敲了兩下,隨後進來一人,語氣帶了幾分興奮地說:「炎哥,您有什麼吩咐嗎?」這位炎哥一年前就接管了他們走南風的地下組織,組織里一直流傳著他的傳說,但是知道他身份的人沒有幾個。沒想到,今天他居然有幸和炎哥見面。
司炎聲音寒冷,像是結了冰碴一般:「昨日可有一個眼覆白綾的少年來過?」
劉二牛想了想,認真地說道:「好像是有一個少年,但他身邊——」還有一個少年。
他還沒說完,就看見傳聞中喜形不於色的炎哥皺起了眉頭,嘴角抿起來,雙手握拳,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憤怒,就連聲音也多了幾分慍怒:「在哪個房間?」
「二樓的風雅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