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眨著眼睛無辜地說:「沒有。」其實在心中,他已經無數次想過把那個做出曲子的故人大卸八塊。但這種暴力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在郎君面前說。
司塵抿抿唇,將琵琶遞給身旁的小廝,語氣有些懨懨地說:「我要出去一趟。」本來他以為,讓鶴之聽聽上個世界的曲子,有可能會讓他想起之前的事情。
沒有記憶,就算靈魂是同一個人,也是有區別的。
鶴之不知道司塵心中所想,聽到司塵的話後,不同於以往立馬做出回應。臉上露出些猶豫的神色,糾結地說道:「郎君,今日我就不陪你出去了。」頓了一下,眼神不自覺地向旁邊飄忽:「我有些事情。」
司塵右手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嗯」了一聲,隨後就帶著小廝走了。
看著司塵毫無留戀的背影,鶴之心頭一緊,脫口而出一聲:「郎君!」
司塵停下了腳步,面上冷淡,心跳卻加快了幾分,在心中得意洋洋地和系統說道:「我就說吧,他肯定會把一切都告訴我的!」
系統沉默了一會,然後試探著說:「他還沒有說話,你怎麼知道的?」
「他那麼喜歡我,怎麼可能會瞞著我那麼大的秘密?」司塵的心中很是愉悅。
他向後轉過去,剛想要說些什麼,就感受到迎面撲來一陣清風,風中帶著的是鶴之身上獨有的味道,淡淡的,很清爽。
他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抱住了,他伸出手摸了摸鶴之埋在他胸前的小腦袋,嘴角微微上揚。
「郎君,你要早點回來啊。」
司塵臉上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摸著鶴之頭的手也頓住了。他抿了抿唇,想要把鶴之推開,但終歸還是捨不得。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又不是生離死別,我馬上就回來了。」
聞言,鶴之心中又有些酸澀,又有些委屈。
在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就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但現在聽到郎君這樣的話後,他還是有些難過。
他鬆開抱著司塵腰部的手,心中想著晚上的行動,和郎君即將恢復光明的雙眼,他的心更加堅定了幾分。
司塵走出府後,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著。
旁邊的小廝張了張嘴,最後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只是在司塵第三次經過那個糖葫蘆攤子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說道:「少爺,鶴之他何德何能,能夠讓您這樣對他?更何況,他還不知好歹,無故消失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個說法。」
司塵停住腳步,語氣帶了些冷意:「你也是跟在我身邊的老人了,應該清楚我的性格。」
小廝眼中帶了些錯愕,外面傳言少爺是個囂張跋扈的紈絝,但他知道少爺雖然不是傳言中那樣的人,但也是個說一不二,極其有主見的人。
剛剛他說的話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