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娘親為家族滿腔羞辱憤恨的留下了他,而他那些所謂血脈親人,不過是將他當做可有可無的一個木偶,若他能夠撐過那瘋子的折磨,成為禁地的繼承人,那也無所謂,若他不能,死了也就死了。
而如今,他日益強大日益不聽掌控,便想用藥物來掌控他了?那瘋子被困禁地五十年,不得出現於人前,原來就是這藥物的關係嗎?只是那張藥方,是解藥吧,但大概也是藏了什麼東西在裡頭的,他猜測,若是用了那藥方,能解了掌控他的藥物,但可能會愈加嗜殺,那瘋子花費了十年心血,可不僅僅只是讓他繼承禁地,更重要的目的,是讓他失控,讓他毀了這大夏朝吧。
——這個世界,這個天下,還有誰?是願意讓他自由痛快活著的?
「大哥哥……」一時衝動之下,他抱住了大哥哥,現在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看見大哥哥露出那樣的蒼涼絕望的表情後,他一時衝動,但卻也不後悔這樣的擁抱大哥哥,男主呀,雖然解鎖的劇情都是男主怎樣的厲害,可是這樣厲害的男主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七絕郎君說得好聽,可大哥哥 ……驚才絕艷的背後,原來是夜夜的生死之間嗎?
「魚兒,我沒事了。」回過神來的林靜深輕輕的撫拍著林靜魚,聲音低啞,說著沒事,但卻沒有放開林靜魚,懷裡的小孩軟軟的暖暖的,氣息柔和安寧,他抱著,滿腔的憤恨和陰鬱似乎消散了一些。
「大哥哥……我們吃東西吧。」林靜魚仰頭說著,有些躊躇,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故事……他不想再提及了。
林靜深低頭,額頭輕輕的觸碰著林靜魚的額頭,微微的揚起了嘴角,「好。」
但卻依然抱著,一邊慢慢的喝酒,一邊隨意的問著那餃子,那打邊爐,還有那剪紙……然後,待三更了,吳嬤嬤過來提醒要就寢了,才讓壽一壽二收拾了,在吳嬤嬤糾結的目光中,淡淡的說著洗漱就寢的話語。
於是被商子衿派來探聽消息的吳嬤嬤只好回去了。
躺在床上,林靜魚摸出早就備好的素色的綠色小荷包,「大哥哥,新年如意。」
「是什麼?」林靜深側躺著,看著和他面對面躺著的小孩,嘴角勾起,他其實早知道這荷包里的東西是什麼了,壽二每日一篇起居錄可是很好的記著這小孩的每天。
「是我做的平安符。」不是大慈恩寺的,是他自己憑著模糊的記憶做的平安符,娘親,童童,大姨,吳嬤嬤他們都有。嗯,自然大哥哥也是有的。
「謝謝魚兒。」林靜深勾起嘴角笑著,摸出荷包里的平安符,壽二的起居錄里可是特別記著,給他的這個平安符,是這小孩自己照著符文畫的,而商姨娘他們只是小孩自己折的,用的是壽一從鎮上買來的符紙。
——所以,他的,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