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您說,眼下該怎麼做?」盧懷德拱手,神色依然沉鬱壓著憤怒,聲音因為克制而顯得沙啞。
「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四月了,彭州越州一帶的河堤建設如何?彭州以南的渭河最近水勢如何?」商靜魚神色嚴肅的問道。
盧懷德一愣,這,這和殿下被廢的事情有關嗎?
「先生,我查了這五年來的欽天監的記錄,五年來,彭州越州以南的雨水量不大,但卻是年年增大,而渭河的河堤建設是從五年前開始,不過斷斷續續的,卻尚未完工。據越州來的報告,雨季都是從五六月份開始,我們還需提前籌謀。」商靜魚認真說著。
昨晚輾轉反側,直到快天亮了才睡著,結果難得的是又進入了解鎖劇情的部分了,雖然之前劇情都已經了解了,但昨晚卻是非常詳細的,簡直就是電視劇一集一集的播放那種,然後,他便知道了,為什麼大哥哥會准許邸報特意提及的南境越策了,居然不是衝著副帝,而是衝著工部尚書趙啟,誠王最寵愛的側妃趙氏的哥哥!在接下來,越州彭州會爆發一次大洪水,屆時,那裡將是人間地獄,而大哥哥會利用這次水患,拉下工部尚書趙啟!然後把鍋扔給副帝!誠王和副帝會開始奪位之爭!
他是不能干涉也干涉不了,他知道劇情是這樣,但這五年來,有些地方都不太一樣了,比如說他參與了九門的創建,比如說大哥哥居然沒有娶妻,所以,可能,大概,大哥哥不一定會讓越州彭州淪為人間地獄?
而他如果幹涉劇情了,那他必定會再次踩雷!昨晚特意播電視劇給他看,應該就是那老頭在警告他,別多事?
但是,好歹,可以做下準備?天災人禍什麼的,他也不是神仙,他也阻攔不了,但他或許可以提前準備一下公益堂?
盧懷德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十三歲的少年,少年瘦弱,臉色有些蒼白,但背脊挺直,五官俊秀,眉眼間是乾淨明朗的恬淡氣息。這是殿下親手教導,唯一承認的——已經被皇室族譜剔除的入了南境商家族譜的商靜魚。
在這個時候,他以為小公子應該是來和他談如何反擊這次的廢世子詔令,但是,小公子卻是談到了水患?
「小公子……水患一事……有工部和……」盧懷德遲疑的開口。
「先生,在其位,謀其政,我知道我所言有些過虛,也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我想麻煩您,多盯著彭州越州一帶,以及關注渭河的河堤。」商靜魚認真的說著,拱手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