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深盯著商靜魚,嘴角彎著的笑容慢慢的滲入一些意味不明,「你老師在十年前曾經議親過,快要議親成功的時候,被人給破壞了,那人用的手法很絕,此後,上京世家女子就沒有人敢和他議親了。」
商靜魚瞪大眼睛,呀,居然發生過這種事情?
商靜魚疑惑的扒拉著林靜深的手臂,問道,「大哥哥!什麼人給破壞的?用什麼方法?他幹嘛要破壞老師的議親?」
林靜深將扒拉著他手臂的商靜魚直接拉進懷裡抱著,一邊慢慢的倒酒,一邊夾起餃子餵著商靜魚,見商靜魚乖乖的吃著,才輕描淡寫的繼續說道,「他叫崔珏,如今越州州令,十年前,他曾經警告過宋文澤,說定然不會讓宋文澤議親成功,此後,他做了一個局,他讓你的老師宋文澤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男的拉拉扯扯,此後又散播了你的老師宋文澤喜好南風的傳聞。而與宋文澤議親的世家女子突兀的生病了,後又傳出宋文澤是克妻的命。」
商靜魚驚訝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茫然不解的問道,「大哥哥,這個崔珏是和老師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崔珏是崔家「智」這一支的長房嫡長孫,自小就有神童的美譽,為人嚴謹穩重,在崔家的「智」勇」兩支里都有極高的威望。他做事素來滴水不漏,殿試得了頭名狀元後,就馬上請求去了越州,他在越州政績斐然,而且保住了越家的另外一點血脈。他是世家中第一個向我表示效忠的人。也是第一個拿到摘星令的人。」林靜深慢慢的解說著,又倒了杯酒,正欲端起的時候,商靜魚卻是按住了酒杯。
「大哥哥,你喝了好多了。」商靜魚認真肅然的說著。數數旁邊的酒壺,都有四個了好嘛。
林靜深一笑,鬆開手,柔聲道,「好。」
他喜歡魚兒關切擔憂他的樣子。
商靜魚才鬆了口氣,又高聲喊著壽二準備醒酒茶。
「魚兒,我的酒量很好。」林靜深緊了緊手,低聲說著,他若是能夠大醉一場,或許會更好,可惜他不能,他千杯不醉。他的身體早就被禁地的武技和內息搞得亂七八糟了,如今的他受傷哪怕會留下傷痕,過幾日也會慢慢消失,不管受多重的傷,只要一息尚存,他就能活過來,百毒不侵,千杯不醉,似乎也沒有什麼飲食上的渴望……除了越來越重的嗜殺,但因為有魚兒在,有魚兒在,他就不會被殺意和暴戾控制心神。
「那又如何。」商靜魚一臉不高興的瞪眼,又認真的帶著幾分懇求,「大哥哥,你要魚兒愛惜身體,那你也要保重自己,大哥哥,你說過的,你要護著魚兒一輩子,那你就不可以這般不愛惜自己。」
林靜深怔了怔,是呀,他要護著寵著魚兒的一輩子,不,不只是一輩子……那他就不可這麼不在意,即便他的身體已經不是常人軀體。
「好。聽魚兒的。」林靜深回過神來,低頭,額頭輕輕抵著商靜魚的額頭,溫潤的聲音柔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