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話就錯了,白朮本來就有戍衛陳州百姓之責!陳州百姓被欺辱妄殺,白朮也有戍衛不力的罪責!」白朮說著,扶起沈融,看著沈融,「沈大人,我們得想想辦法。」
——即便對抗不了東盧,也不能讓東盧這般囂張下去,還得想辦法護住林朗!林朗絕對不能死!
沈融抬眼看著白朮,聲音喑啞,「有個辦法……但可能要將軍您受點委屈了。」
*****
上京,歡喜樓的最高閣樓處。
林靜深看著手裡的摺子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跪在他面前的福三,「請蔡英和盧懷德,以及崔珏,崔浩之,四位大人速來此。」
福三領命退下。
「持閣詔前往陳州,命白朮隨時待命。」林靜深將剛剛寫好的文書遞給福四,「你且留在陳州,務必看住沈融,不可讓他孤注一擲!」
福四領命退下,隨後林靜深批閱著桌上積壓的條陳摺子,待福三進來,身後跟著蔡英盧懷德,崔珏,崔浩之四人。
一番行禮後,林靜深示意四人在閣樓左側一角的小圓桌坐下。
「事情緊急,我就直言告知,東盧在陳州,除了做那海上盜匪的生意,也與荒族,西南的三苗族,陵國等外族有所關聯,不但私自販賣米糧給荒族等外族,還做了人販子的生意。」林靜深淡淡說著。
盧懷德聽了臉色一變。
而林靜深依然輕淡的說著,「今日急報,前天沈融和林朗追查之下,摸到了外島,並與東盧的嫡子盧懷英起了衝突,林朗盛怒之下殺了盧懷英。」
盧懷德刷的一下臉色就白了。蔡英等人也都臉色凝重了起來。
「眼下,沈融已經無計可施,他素來無所顧忌膽大妄為,此番陳州的那些個真相已經刺激到他了,他可能會孤注一擲。因此,務必要攔住他。而同時,也要為清洗東盧後做一番準備。」林靜深冷靜到漠然的聲音緩緩說著。
盧懷德臉色慘白,垂著頭,一語不發。
崔浩之瞥了眼盧懷德,輕咳一聲,站起,彎腰拱手,恭敬開口,「殿下,敢問一句,殿下說的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