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第一個抽到盲盒的,是一直扮演乖乖巧巧的懂事文靜的童童。童童看了看手裡的粉色的花朵,這是一朵粉色的荷花,荷花上的信箋上是哥哥的字,寫著一句話:請在石台上演奏一曲。
童童看向商月娘,商月娘也看到了信箋上的字跡,抿嘴一笑,小魚真會玩,既然是小魚寫的,那就沒有問題了,於是商月娘拍了拍童童的手,柔聲說著,「無礙的,去吧。」
童童便起身,朝顧老太太幾人做了一個嚴謹規矩的福禮,她的禮儀是殿下請來的老嬤嬤教導的,自然是最為端莊的。
然後,童童便在顧老太太幾人的讚賞鼓勵的目光中,下了樓,走上石台,看著石台上已經擺放好的幾樣樂器,童童拿起了蕭。
在夏日的陽光下,那淡黃色上衣,白色襦裙的小姑娘慢慢的吹著婉轉動聽的蕭,烏黑的秀髮挽起的髮髻上垂著珍珠髮簪,眉眼精緻,白嫩的小臉蛋是輕輕的透著幾分純真的笑容,而那蕭聲,婉轉動聽,猶若夏日的涼風,讓人不由的沉靜了下來,然後,慢慢的隨著蕭聲,揚起了愉悅歡快。
二樓大包廂里,崔老太君驚訝了,那小姑娘,年紀尚小,安靜乖巧的坐著,極少說話,雖然從顧老太太那裡知道,這小姑娘已經隨著商家的家主遊歷了,卻不想,居然這麼聰慧,崔老太君自己的女子六藝里,唯有樂之一道是最為精通,她自然聽出了,這小姑娘的蕭,是極好的。
而不單單是她,其他幾人都安靜的聆聽著,也明白了,小金童的妹妹,雖然名聲不顯,卻也是不簡單的。
一曲罷了,商靜魚仰頭看著身後攬抱著他的林靜深,眉眼彎彎,極為嘚瑟,「大哥哥,童童的蕭,不錯吧。」
「尚可。看來沈嬤嬤是真的把童童當做弟子般教導了。」林靜深抬手揉了揉懷裡商靜魚的頭髮,笑道,「如此,你也可放心了不是。」
商靜魚點頭,笑眯眯的說著,「都是大哥哥厲害,找來了沈嬤嬤。」這沈嬤嬤可是這兩年大哥哥找來的,只是臉受了傷,不愛說話,沉默寡言的,但對他和對娘親,童童都極好。
「『沈嬤嬤是當初我母親的貼身嬤嬤,琴棋書畫都是精通的,管家內宅上,也是精明的,只是……我母親離世後,她被趕出王府,又被追殺,不得不東躲西藏,直至我長大了,才能將她找回,也是我母親保佑,她雖然已經臉容被毀,但還活著,也願意來照顧童童。』」林靜深慢慢的說著,垂下眼帘。
沒有說出來的事情是,在沈嬤嬤來到農莊後,一年前,他母親祭日那天,直截了當的問他,對魚兒是做何想法?
而最近,沈嬤嬤又來找他說了:
「殿下若是把小公子真的當做弟弟,那就從今日起,殿下不可和小公子同吃同住同睡,沒有哪家兄弟到了小公子的歲數,還是兄弟一起同睡同住。也沒有哪家兄弟是如殿下這般對待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