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甲板上,商靜魚驚呼歡呼聲音不停傳來,「對對對……就是那條!哇!這魚夠胖!中午就烤了它!等等等等,哇靠,你這隻臭鴿子不要咬我的魚啊啊啊,蒼老頭,我要烤了你家的大白!!」
蒼耳子捂臉,「……」,剛剛說某條魚「不太好」的他簡直就是一個傻子!
老太太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
******
江州郊區密林中,福大看著信鷹飛走,轉身快步走進密林深處,密林深處的大樹下,一隻體型龐大的黑猊獸趴在地上,閉眼似乎酣睡著,但一聽腳步聲,馬上睜眼看去,見是福大,便又懶懶的閉眼。黑猊獸身上還靠著一個人,身著黑色錦衣,臉色有些蒼白,垂眼看著手中書信的俊美青年。
而黑猊獸的四周,或靠或坐的站著幾人,都閉眼養神。
也是,連續不停的疾馳兩天兩夜,他們即便武技高超,也已經到了極限。
「主子。」福大走到俊美青年——林靜深跟前,單膝跪地,恭敬拱手,「信鷹來信了。」
林靜深立即抬眼看去,一黑一紅的眼睛分外詭異,讓人不敢直視,福大下意識的垂下頭。
「可是小主子的信?」林靜深聲音清冷中透著一點沙啞的問道,語氣里透著不自覺的迫切。
「不知道是不是小主子的,竹筒里只有這一個東西……」福大有些尷尬的雙手奉上一根羽毛。
兩天前,主子決意前往明州靈河的時候,就同時放出了兩隻信鷹,大黑還沒有回來,小黑倒是回來了。但綁在小黑腳上的竹筒里只有一根羽毛。
林靜深接過,翻來覆去的細細查看,還聞了聞,隨後,抬頭看向福大,「蒼耳子蒼掌門也跟著小主子?」
「是。」福大恭敬拱手,「蒼掌門和老太太都是自願跟隨。老太太身邊只帶了一個老嬤嬤,蒼掌門就只有他一個人。」
「許神醫呢?」林靜深問道。
「還在路上,主子,可要去接許神醫過來?」福大振奮精神了,主子的氣色極其不好,許神醫說過,主子必須休養,偏偏主子還要連夜趕路。
「不用。」林靜深盯著羽毛,語氣沒有什麼起伏的喃喃說著,「魚兒……不想見我……」
福大愣了愣,又看了看林靜深手裡的羽毛,一根羽毛而已,怎能斷定小主子不想見主子呢?
「羽毛應是百草門的信鴿所有,這應該不是魚兒放的,是蒼掌門還是誰放進去的……這根羽毛上有淡淡的烤魚的味道……」林靜深低聲喃喃說著,「在靈河嗎?」
「傳令,靈河一帶的影門馬上查探靈河上所有行船!」林靜深冷聲下令道。
「喏!」
*******
靈河上,夕陽開始塗抹江面,也悄悄塗抹著晃晃悠悠的行駛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