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靜魚揉了揉額頭,有點忘記了。好多上輩子的事,不去刻意的想,就會忘記似的。
然後,夜深之後,又收到了好幾份東西,都是大哥哥之前讓人備好的,在今天送來了,有祈福的平安符,有蠶絲布料,還有大哥哥親手做的筆等等。
而他最喜歡的,其實,還是這個木雕。
商靜魚的手輕輕的拂過被他放在枕頭邊上的小木雕,眉眼間可真是像極了大哥哥。
而此時的北境,幽州,某大院子裡。
吃飽喝足後,看著北境上空的煙火,白朮一邊喝著酒,一邊問道,「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前陣子,你和小公子吵架?然後呢?小公子真的不回南州了?」
「魚兒已經不氣我了,但是,南州並不是特別的安全,而我不在南州,倒不如去靈州,之前答應過商家,魚兒的弱冠禮,在靈州商家的祖祠里完成。」林靜深慢慢的說著,看著煙火綻放,手裡摩挲著一個木雕小人,仔細看,那似乎是商靜魚的模樣。
「這樣也好。靈州有沈融在,不過,陵國和三苗族也在那裡,安全嗎?」白朮有些擔心。
「陵國太子妃在魚兒身側隨侍,無礙的。」林靜深說著,忽然側頭看向一邊,皺眉,禁地影衛統領不是在靈州嗎?怎的來了此處?!
福大和壽一對視一眼,也都發現了,壽一便快步走了過去。
白朮也看見了,但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問了一個他想了很久的問題,「如今上京混亂之中,我曾經想要追查的事,你也早就有答案了吧。」
林靜深頓住手,側頭看向白朮,白朮神色似乎很平靜,但林靜深知道,白朮並沒有那麼平靜。
「有猜測過,但沒有證據,不好說,後來,上京亂了,盧皇后死前把陳州東盧的信物給了盧懷德,盧老先生去了陳州一趟,從老宅里找到了當年的幾封密信,他專程送到了靈山給我。」林靜深說著,從身後福大手裡接過一個盒子。
「這盒子裡便是那幾封信,只有我一人看過。」說罷,林靜深遞給了白朮。
但是白朮沒有接,他只是沉默的盯著那盒子好久,才慢慢的把盒子推給了林靜深,「你告訴我就好。」
林靜深便將盒子放下,看向白朮,「如我所猜測的那般,白家在北境作戰的時候,發現了地方駐軍流竄荒族一事,上報朝廷,但朝廷沒有任何回應,之後不久,白家子弟陸續出事,陳州東盧此時已經和太后勾結,不久,便讓地方駐軍假裝白家軍一事,誣陷白家。」
白朮神色間有些木然,他看著林靜深,啞聲問著,「當時,沒有任何人發聲嗎?」
「送到閣議的摺子都被提前拿走。白家當時,已經求告無門了。」林靜深垂眼說著,所以,這便是他組建摘星閣的理由,任何人都不能干涉閣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