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柳連鵲臉上無奈的情緒更甚:「怎麼了?」
「沒事。」
是他的錯覺嗎?今天柳連鵲說話好像清楚了很多,平時講話停停頓頓,今天的停頓也比平日要少。
「你,不像沒事。」
柳連鵲落在他跟前,兩人的臉只有半寸距離。
問荇靈機一動,開始喊疼:「其實是我這手受傷了,想叫夫郎看看。」
本來是想轉移柳連鵲注意力,他裝蒜習慣了,可這話一出,問荇就有些後悔。
找什麼別的理由不好。
果然,柳連鵲的臉肉眼可見黑了下去,但湊上前,看到問荇手上只有細小傷口的時候,臉色稍霽。
「若我不看,半時辰後,恐要痊癒。」他盯著細不可聞的磨傷,唇角微微勾了下。
在問荇看來,像是似笑非笑。
問荇:……
瞧瞧,他家夫郎肯定是變聰明了,都會打趣他了。
「夫郎,可是我手好疼。」他放低聲音,「我跑東跑西一整天,歸心似箭,好不容易回來,結果一回來就感覺這手…」
他可憐巴巴:「是真的疼啊。」
「……」
柳連鵲被他三兩句嚷得暈乎乎,伸出修長的手治療細小傷口,臉上那點戾色也蕩然無存。
他低下頭,臉上恢復了近乎死寂的嚴肅:「是我過錯。」
問荇一身雞皮疙瘩起來了:「不不不,你沒有錯!」
有前車之鑑,他現在聽到這話就頭疼。
「你投身耕作,有心無力,比我想得,更嚴重。」
問荇愣住。
柳連鵲這次倒是認真的。
「你責任繁重,寬慰我,說不需用人,可。」
「但我偏信你說辭,對農事置之不理,不可。」
「既為家人,當分憂解難。」
問荇感覺自己腦仁疼:「我真的…」
「不必多說。」
柳連鵲冷冷道:「我心已決。」
「這幫工,必須請,你,必須休息。」
問荇頂著他誠摯眼神,掐著自己耳垂,逼自己冷靜下來。
邪祟夫郎最近是變聰明了,但不多。看起來和柳連鵲在家時區別還很大,兩邊遇到的事情也全然沒有互通的意思。
他看起來變清醒了,可這清醒得更讓問荇頭疼。
不好哄的柳連鵲只會比之前更加固執,平時他不扯上學習算得上溫和好說話,可是邪祟時,固執全然變成了強勢。
蹲草叢的兵卒三人組:「哇哦……」
鄭旺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好刺激。」
王寧:「刺激啥。」
鄭旺激動地壓低聲音:「我都幾十年沒聽書了,居然還能看到現場版怨鬼強逼良家人,而且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