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聽見老四家有男人聲音。」他突兀地來了句,「我急著進也是擔心他幹壞事,他畢竟是柳家贅婿。」問丙虛情假意道。
「可本來想著關門說話,但老四好像不樂意,只能現在說了。」
「男人怎麼了,你沒見過男人,還是你不是男人?」祝澈一臉莫名其妙。
留宿不是很正常嗎?不過哪個漢子敢留宿在問荇家裡,那也真是膽子夠大。
問丙見他沒聽懂,有些尷尬:「男人是沒問題,可我聽裡頭聲音像哥兒啊。」
他已經暗示到這份上,邊上圍觀的村人早就聽明白了,可誰也沒往心裡去,都當問丙狗急跳牆,笑笑就了事。
開玩笑呢,問荇家附近有邪門事村里三歲小孩都知道,哪家哥兒有膽子去勾問荇或者讓問荇勾他,那都是活膩歪了。
旁邊之前惹過問荇的懶漢本來還想拱火,聽到問荇家宅子傳出聲音背上瞬間濕了一大半,都沒了鬧事的心思。
那夜的恐懼席捲他們心頭,什麼年輕哥兒,問荇的家裡地里怕是又鬧鬼了……
他突然說這個幹嘛,要污問荇清白?
祝澈聽得不耐煩:「你啥意思,說我兄弟和哥兒不清不楚?」
「放屁!你哪來的本事分清楚哥兒和尋常男子聲音?我兄弟對他夫郎的真心村里誰不知道。」
哥兒和尋常男的聲音壓根沒差別,甚至有些哥兒長得比尋常男子還高,又不是能生娃娃了就不是男的或不是人了,栽贓也要有些限度。
問荇忍著笑忍得辛苦,問丙居然覺得他和祝澈有什麼關係,真是讓人睡多,靠著皮肉討生意多了,看到倆會喘氣的人都覺得有髒事。
要讓祝澈知道,恐怕得把剛剛吃的早飯全部吐出來。
「別說了,聽你說話我就煩。」
祝澈打了個噴嚏,問丙身上那股劣質的香味噁心得他想暈過去,只想趕緊幫問荇擺平這事。
場上還有幾歲的小娃娃呢,這玩意就在那瞎說上不得台面的話。
「你們滾不滾?」他毫無懼色看向問乙,「我兄弟和你們客氣,老子才不和你們客氣。」
「什麼兄弟,對他這麼上心,你別是他姘頭吧!」問乙被祝澈震住,為了壯膽子一下子口不擇言。
糟了,這莽漢!
問丙臉色瞬間煞白,背對著人的問荇倒是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和祝澈胡說話,真是自尋死路。
祝澈看著高大魁梧,聽點感情的事就紅脖子,更別說讓人這麼編排自己。
果然,祝澈臉色由紅變黑,隨後越來越黑。
難怪剛剛和他說那些,他算是聽明白了,是覺得他和問荇有一腿。
他也不爭辯,火氣上來直直一拳打到問乙臉上,打得他失聲慘叫,鼻血不受控地噴涌而出,糊了一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