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尋到個還算中肯的辦法。
案子時間隔得太久,其實可判可不判。
葛老縣丞的情況複雜,他既是罪人,也不是罪人,謝韻索性勸老縣丞拿出半數家產去修繕慈幼院,餘下半數也夠他安度晚年。
聽說自己幹了混帳事的老縣丞又悔又愧,自然是答應下來,謝韻還少用了些縣衙本就捉襟見肘的銀子,江安鎮的慈幼院得以順利建造,規格還比之前要好上一些。
謝韻邊說邊警惕地回頭看去,還好自始至終都沒人造訪這僻靜小院。否則就算是經常和男子打交道的她也難免會被潑髒水,讓人嚼舌根。
「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問荇收斂起文弱模樣:「別擔心,地方我挑過,整個柳家就屬這院子最偏僻。」
滿地的雜草缺乏打理,錦鯉也經常被忘記餵食。
這地方是柳連鵲告訴他的,他說他幼年時圖安靜經常來這看書和發呆,但其他人嫌地方偏,都不樂意過來,下人們也經常會遺漏邊角料地皮建造的小院。
謝韻找這地方都得大費周章,不可能尋過來只是簡單來說縣丞的處置結果,看看問荇有沒有被打斷腿。
她定是有事託付問荇。
恰巧一陣風起,謝韻聲音略微壓低:「你對柳家的情況知道多少?」
「不多。」
「作為贅婿,還是多知道些好。」
謝韻意有所指。
謝韻怎麼也想知道柳家的事?
問荇笑了笑,這個忙他順道幫即可,並不費事:「是,我會盡力去了解,感謝謝公子提點。」
「我有事要問謝公子,您先別急著走。」
「什麼事?」謝韻提起擱在欄杆上的燈,「時候不早了,問公子要問就快些問。」
剛巧又是一陣風起。
問荇壓低聲音:「謝公子知道徐雲倦這人嗎?」
「知道,他是徐家三公子。」謝韻不解,「問公子是何意?」
「我想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
謝韻警惕心頓起:「我與他不熟,只知道他品行很好,一個兄長從商,另個哥哥習武。」
「是他哪裡惹了你?」
「不。」
問荇嘆了口氣:「他是我夫郎同窗,我聽我夫郎提起過,所以……」
謝韻沉默了。
她是該拎上燈籠掉頭就走,還是連燈籠也別要,就趕緊跑呢?
可靈光一閃,她還真想起些關於柳少爺的事。
謝韻不似柳連鵲,她更關注些細枝末節,不光對各個家族動向感興趣,對些捕風捉影,有可能成真的小事也感興趣。
「是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