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早都會替他送出去的,但謝公子說得對,的確不是現在。」
問荇神色平靜:「也不是給所有人,只有他信得過的友人和至親。」
柳連鵲性格寬厚廣交善緣,到最後真的信得過的卻算不上多。
「你還是小心些,怎麼確保柳少爺信得過的友人,全都是……」謝韻說不下去了。
全都不會偏向柳夫人和現在的柳家。
「他其實一直都明白,誰才是信得過的人。」
比如謝韻,分明和柳連鵲算不上知己摯友,柳連鵲卻清楚遇著事能找她。
「我向來又沒什麼主見,所以我信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問:我沒主見,我聽我夫郎的!
謝韻:沒看出來……
進寶:沒看出來……
鵲鵲:……
鵲鵲:好。
第168章 所謂要挾
已經過了午時,謝韻將柳家送的白玉兔墜子交到下人手裡,自己則捏著包帕子的布略微出神。
問荇早已離開,可他剛剛問出的那些話,給出的態度實在讓謝韻無法不在意,越想越細思恐極。
柳攜鷹的轉變有無隱情,柳家是不是也牽扯上了巫蠱邪術,問荇知道什麼內幕……
以及柳連鵲究竟活沒活著。
她越和問荇接觸,越感覺到柳連鵲可能就在問荇身邊,教了問荇很多事情。
可偏偏柳家不是問事的好地方,她需得等其他好時機。
「韻兒?」謝縣丞有些擔憂地看向謝韻,打斷她的思索。
他的女兒似乎從園子裡回到他身邊後,就有些心不在焉。
「讓父親擔心了,孩兒無事。」
謝韻淺淺一笑,她在家人面前素來講話會親善些:「只是想到這幾日積壓的公務不少,需得先回縣衙一趟。」
「無事就好。」
「給小姐拿身利落的衣裳,帶她去縣衙。」
謝縣丞心照不宣,謝韻是遇著煩心事不想告訴他,姑娘有自己的主見,他這做爹的也不勉強。
謝韻抬起頭,柳家的牌匾就在眼前。
不愧是柳家,連塊牌匾都恢宏大氣。
她輕舒了口氣平復心情,帶著三五隨從朝著遠處的馬車走去。
要變天了。
未時。
「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