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穀子已經空了,鳥雀們大都已經四散開來飛得無蹤無影。
只有隻模樣熟悉的鴿子固執立在窗邊,橙紅色的鮮亮的腳杆分外顯眼。
它轉著腦袋,不知是無聊還是凍傻了。
「凡鳶?」問荇試探地出聲,得到了鴿子熱切的回應。
「咕咕咕!」
它實在冷得厲害,暈乎乎一頭撲向暖爐,結果被暖爐表面的滾燙灼得飛快彈開。
「咕!」鴿子可憐巴巴控訴。
「不能直接碰暖爐。」
問荇瞧見把鴿子兩片羽毛都燙掉了,趕緊將暖爐擱在桌上離凡鳶不遠不近的地方,把兩片可憐的毛撿起來,擺在凡鳶身邊。
鴿子漸漸回過神來,凍僵的翅膀奮力撲扇了兩下,依舊掩蓋不了奔波後的疲累,以及羽隙中淡淡的灰。
顯而易見,它從很遠的地方來。
「長生不在江安鎮?」問荇試探著問。
看來是長生師門那邊事情還沒解決。
凡鳶歪頭想了想,隨後重重點頭。
「咕咕。」
沒等問荇接著問,它抖了抖尾羽,一片棕色的雜毛輕飄飄落下,居然化成了一張信紙。
這回不是傳聲,信紙樸素得讓問荇都懷疑是否是長生的手筆。
問荇小心打開信紙,裡頭字跡龍飛鳳舞,且越到後面越顯得忙亂,落筆者的心緒不寧簡直要透過紙張傳過來。
與之前的傳聲不同,信紙上沒了那些做作的客套話,但寫得大多是些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趙小鯉無礙,只是回門後心緒不寧了幾日,他天性敏感,能夠自己調節好,無需太多擔心。」
「我向閉關中的師伯求證,你家宅子、柳家宅邸、慈幼院舊址,皆被長明動過手腳。」
但對於自己為何不能親自出面,長生卻絲毫沒提及,只是輕描淡寫說若是遇著急事,他會趕來幫忙。
問荇仔細往下看去。
突然,他視線停頓,握住信紙的手緊了緊。
那已經是信紙中的最後一段話了。
「柳少爺是生魂,此事確鑿無疑,我已尋到讓柳少爺魂魄歸體的完備方法。」
「但仍需你去趟柳家。」
作者有話要說:
小問:男女授受不親,男男授受不親。
鵲鵲:我沒和你說過這些話。
小問:我知道你肯定心裡是這麼想的!
鵲鵲:……那倒也不是。
第187章 莫要聲張
信上正說到緊要關頭,字跡在此處戛然而止,寫信的人似遇著什麼事,不得不停止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