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柳連鵲的手發著抖,謹慎地試探著伸過來摩挲,卻只是淺嘗輒止。
問荇依舊沒有動作,直到額頭滲了細細的汗,喘息也跟著粗重起來,他才猝不及防貼到柳連鵲身上,牢牢扣住他另只空出來的手。
背上棉料的觸感使人安心,他同柳連鵲緩慢分開,低笑著在他耳邊呢喃:「雖然我也沒經過人事,但我懂的可能比夫郎多些。」
柳連鵲瞳孔微微散大,眉間紅痣如血般鮮艷。
鋪天蓋地的快感席捲而來。
………
問荇趴在柳連鵲身邊,眼角染了桃色,眼底卻是清明的笑意。
「你是從哪學的?」
柳連鵲只露出來了半張臉,茶色的瞳眼神飄忽,想看問荇,又有些羞於看。
前邊也就罷了,剛剛問荇未免太過分,手指還差點探到了後……
「嗯?」問荇滿臉誠懇,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沒學過,都是夫郎教得好,嚴師出高徒。」
柳連鵲慍怒地瞪了他眼,饜足的身體卻半分生不出氣來。
雖然心裡依舊激動,但頭腦逐漸冷靜下來。
他終於肯盯著問荇看,問荇也就大大方方看著柳連鵲,兩人四目相對。
「夫郎在看什麼?」終於,問荇先開了口。
似是方才的行為沖淡了他對其他事的羞恥,柳連鵲啞聲道:「看你生得好看。」
無意識的真誠最為致命,問荇愣了下後,也學著他把半張臉埋進了被子裡。
「你突然說這些,我都要羞了。」
「是事實。」
柳連鵲看見問荇有樣學樣,發覺自己是起了壞頭。
他整張臉出了被子,抬起手,也把問荇從棉被裡撈出來:「好了,睡覺。」
「夫郎,往後我們還能做這些嗎?」
問荇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眼尾處分明還帶著未散的滿足,說出的話卻從開頭單純到了結尾。
「往後的事往後再說。」
柳連鵲生硬地回答,故意閉上眼背對著問荇,卻耐不住問荇非得貼過來。
「該睡了。」
他說不下狠話,只得又重複了次。
問荇這模樣,是巴不得他明早起不來,兩人一起睡到正午。
雙目緊閉的青年輕輕嗯聲,動作沒什麼情慾的意思,只是單純往他身上靠,頭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問荇小時候沒有爹娘疼,兄姐也不喜歡他,恐怕就是因此才格外黏人。
思及此處,柳連鵲不再反抗,而是反過身心疼地抱住他,有下沒下順著他的背。
不出意外地,兩人還是都起晚了。
問荇去煮了荷包蛋,順道給清心經餵了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