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連鵲看了眼身後可憐兮兮的問荇,為難地道,「今日恐怕不合適。」
「天色已晚,剛才說要和我家夫君一道回府。」
「沒事的夫郎,我都等了幾個時辰,不差這會。」嘴上的話善解人意,長睫毛卻耷拉得厲害。
「剛才還困,現在是又不困了?」
柳連鵲終於意識到些什麼,他眼中不自覺帶了笑,輕聲問問荇。
黝黑的眼珠微微往下偏了些,有些黯淡。
問荇嘀咕:「也不算很困。」
柳連鵲看向徐雲倦,又恢復了不咸不淡的模樣:「徐公子,我夫君身體不好,站久了容易睏乏。」
「我們改日再約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問:我怎麼身體又不好了?
鵲:你不想回家嗎?
問:嘶……我頭好痛要暈過去了夫郎快帶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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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直男,但油鹽不進的柳大少爺一個!
第265章 那檔子事
徐雲倦心裡酸苦,欲言又止。
「柳兄往後……還會考功名嗎?」
終於,他憋出句話。
年少時在學堂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柳連鵲的心思在科舉上。
之前哥兒一直沒有門路考功名,想要為官在官宦家還有希望,但自然不可能出身商賈家。。
今年開春時京師又傳來消息,當朝皇帝動了讓哥兒和女子考科舉的心思。
「當是不會。」
柳連鵲愣了下,隨即客氣地笑:「聽聞去年鄉試徐兄考得甚好,當時沒能向徐兄賀喜,柳某今日給徐兄賀喜了。」
「如此……」
柳連鵲居然喜歡問荇到願意為了他放棄科舉嗎?那他和普通哥兒還有什麼分別。
徐雲倦的模樣愈發失魂落魄,連旁邊的小木匠都覺察到不對。
他躲出去後,拉了拉看熱鬧的小童生:「你說裡頭怎麼回事?」
童生搖了搖頭:「不知道。」
依照話本子裡的走向,他還以為問荇會生氣或者吵鬧呢,結果問荇一直低著頭不吭氣,反倒柳連鵲說兩句,就頻頻朝著問荇的方向看。
看他夫郎和別人客套的場面看多了,問荇聽著柳連鵲上句,都能猜到下句,自然是生不起半點氣。
但外頭夕陽西下,他看出來柳連鵲也意識到些端倪,愈發不願同徐雲倦多說話。
發覺到四周小心翼翼的探究目光,他低著頭,繼續裝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