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連鵲頷首:「是。」
雖說這計劃有些遠,他最近已經開始找選址。
「那就好。」問荇打趣,「到時候我要沒事做,夫郎記得給我某個閒職。」
柳連鵲笑而不語。
問荇是能來事的人,自然不會沒事做。
但要是問荇哪天累了,他能有辦法讓問荇找點清閒的差事或者在家待著,也不算太糟。
他們晃晃悠悠走到休息的小院邊,問荇用腳撥弄著路邊石子。
「我不喜歡那個徐雲倦,他看著就沒安好心。」
「不見了。」
柳連鵲有些心虛。
他對感情遲鈍,平日和誰都保持著禮貌的距離,頭次發現徐雲倦的態度有些古怪。
既然態度古怪,他自然要敬而遠之。
「生氣。」
「你方才還不氣。」柳連鵲盯著那枚可憐的石子被幾腳撥弄出去半丈遠。
「我現在氣了。」問荇理直氣壯,「我不氣夫郎,我氣徐雲倦。」
「你若是真氣,下回若是去徐家赴宴,我們一道同拜會徐大公子?」
徐雲舒是徐家真正能說上話的大少爺,也能委婉地提醒他家三弟。
「不要,徐家那三個公子我都不想見。」問荇惡聲惡氣,「他家老二莽莽撞撞,之前還差點讓我被驢踢。」
「那往後不去徐家。」柳連鵲趕緊出聲安撫,「你怎樣能心裡好受些,我都依你。」
「回去說。」方才還副生氣模樣的問荇突然就不急了,反而變得神秘兮兮,推著柳連鵲往前走。
柳連鵲稀里糊塗被推著,油然而生出不太妙的預感。
回到屋裡關上門,問荇圖窮匕見。
他低頭勾了勾柳連鵲的手指,往他手上寫了幾個字。
柳連鵲臉色微變,手沾上火星般縮了回去。
原來方才義憤填膺的,繞繞彎彎是為了提這要求。
「你就算不氣,我也能依你。」
「我才不是不氣。」問荇不滿,小聲反駁。
「我就是不喜歡徐雲倦。」
「別說他。」柳連鵲的手指蹭了蹭著他的臉,上邊還有在船上閒逛時沾的細微灰漬,不湊近看就看不清楚。
「去沐浴。」他喉嚨有些發乾。
「明早沒要緊事,我幫你。」
問荇眼睛一亮,開始得寸進尺:「夫郎,其實我們可以一起。」
浴桶是新的,而且足夠大,完全能裝下兩個人。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機會。
柳連鵲面露猶豫,耳根徹底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