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一個機甲小隊過去,強行連通救生艙,進行人像比對,確定救生艙里的蟲的身份。如果是通緝犯,且拘捕,直接擊毀。」謝里爾道。
……
路德維爾艦的智腦:「1!救生艙發射!」
……
「等一下!」看著光幕上機甲小隊與救生艙遭遇的畫面,謝里爾驀地有了個極不好的預感。
他撥通了通訊器,快速問道:「有異常嗎?」
通訊器里傳來盧西恩中校神經兮兮的聲音,這個糙漢子可能這輩子都沒有像此刻這樣輕聲細語過,「沒有異常。這位殿下,不是,貴客一直都待在房間裡。」
謝里爾不好的預感卻愈發濃郁,他單手拿著通訊器,直接往回走去,「你是怎麼做出這個判斷的?」
「我能一直聞到信息素的味道,」盧西恩中校也察覺出謝里爾話語中的鄭重,也不再假裝自己沒有私下購買過信息素,對此毫不了解,「不是密封的,這我還是分得清的。」
謝里爾的眉頭舒展了一些,但還是沒有止住回程的腳步,「敲門,稟告萊昂納爾殿下,你進去和譚小凡一起守著。」
盧西恩中校:「是!」
……
兩分鐘後。
謝里爾見到的依舊是訕訕地守在A2號門口的盧西恩中校,這個軍雌討饒地看向謝里爾,「殿下不同意我進去。」
謝里爾面若寒霜。
盧西恩中校不敢面對他的目光,紅色一直蔓延到他的脖頸上。他明白謝里爾的意思,直接「稟告」,不需要得到允許。但這又不是他平常訓練的新兵蛋子,這可是一位殿下啊。
謝里爾的手扣在門上,只是一瞬,他就發覺不對。
不是甜美的、像是巧克力般的信息素的味道,而是一種凜冽的、悠久的,像是遠古廟宇中的焚香,莫名讓蟲感到威嚴,直覺敬畏。
盧西恩中校的判斷沒有錯,房間裡若有若無傳出來的信息素不是來自某個密封的瓶子,是真的有個雄蟲現在,至少是幾分鐘前,就待在裡面。
然而,盧西恩中校沒有去過烏托邦,他更不可能跟不同的雄蟲都長期相處過。
盧西恩中校只能感受到雄蟲信息素對他身體的刺激,對他精神的安撫,因其效用,判斷其是否新鮮。至於這信息素是否來自同一雄蟲,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更不可能知道,待在房間裡的雄蟲已經不是萊昂納爾了。
沒有再敲門,也沒有絲毫的猶豫,謝里爾的右小腿驟然發力,轟向大門。
其速度之快、之狠決,只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黑色的殘影。
乍一打開門,信息素的味道就朝謝里爾、盧西恩中校襲來,並迅速在走廊里蔓延開來。
盧西恩中校卻顧不上這個,率先走進A2。
剛一進入,環顧了一圈奢華的艙室,他就顯得失魂落魄,「殿下不在了。」
早有預料的謝里爾也不管他,直接走到衣櫃處,在衣櫃的側面見到了緊閉著眼睛的譚小凡。譚小凡斜靠在衣櫃,頭抵在肩膀上,顯然已經陷入了昏迷。但感覺到手下微熱的溫度,直到他沒有生命危險,謝里爾還是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