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嗯?」康納沒反應過來,應了一聲。
下一刻,他就瞧見眼前的小雌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前跨了兩步,伸手直接捏住他的脖子,把藥茶全部灌進了他的喉嚨里。
過了半分鐘,確保康納不會把藥茶吐出來,謝里爾才鬆開了手。
他默不作聲地、老老實實地站回了原地。
康納:……
康納都要氣笑了,「你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叫什麼?要是被雄蟲保護協會知道了,不要說其他雄蟲,就是你雄父,他都不會放過你。」
「雄父不會知道的,」彼時剛過11歲生日的謝里爾還是個不知畏懼的臭屁少年,他直截了當地提醒康納,「殿下前些天大發雷霆,200米以內都沒有監控裝置,衛星也把這裡標黑了。而藥茶對您的身體好,等來年,您會有很多蟲蛋的。」
康納怒極,這會真笑出來了,「謝里爾,你現在就可以向遠古蟲神祈禱了,祈禱你成年後不要愛上任何一個雄蟲。你在烏托邦長大,自負了解雄蟲,不在意雄蟲,冷心冷情,他日卻總會有個雄蟲教你,為何雌蟲會自願雌伏在雄蟲腳步,成為雄蟲的奴隸。」
「殿下,我是為您好。雄蟲協會也是為您好。」謝里爾快速地把青瓷雕琢的小巧的茶杯收拾好,就像康納說的,他的確不在意,他看似跟其他小雌蟲一般對雄蟲熱忱,充滿好奇,只是為了掩飾自身的特殊,不想顯得與眾不同。或許康納就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沒有排斥他。
不過過了今天就不一定了。
烏托邦的課程太簡單,謝里爾每日要自學的東西很多,他可不希望送藥茶成為了他的固定任務,平白浪費時間。
「哦——」謝里爾特意拖長了聲調,用康納最討厭的語氣說道:「忘了說,烏托邦與我年紀相仿的雄蟲殿下我都見過,我絕對不會花貢獻度請求跟他們約會的。」
知道他們每天罵罵咧咧的,嬌氣,愛哭,易怒,更有過的,像康納這樣,拿自殘當樂趣,不攪得周圍人仰馬翻不舒坦。
他還去戰場上拼命,不吃不喝。任何愛好都無,活著就是為了申請跟某位雄蟲殿下約會?
他莫不是有病?
……
譚小凡終於在小謝里爾的聲音里窺見了一點他後來的模樣。
「那後來呢?」譚小凡問。既然相看兩厭,謝里爾與康納的死亡又會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大概又有兩個月沒有見面,直到康納托老師找到我。」謝里爾悶悶地說道。烏托邦上的老師大多是雄蟲,但也有少數性格好、長相好、願意花費巨額貢獻點上島支教的雌蟲、亞雌老師。
在烏托邦,任何成年雌蟲都不該長期生活,否則會帶來厄運。
這句話也被一次又一次的證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