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櫃檯中掏出一串鑰匙,她帶著兩人上樓。靴子上化開的雪水被髒的看不出顏色的地毯吸收。
「這裡有酒館或者其他值得去的地方嗎?」看著前方女人有些臃腫的身影,西塞爾試圖打聽一些信息,「民俗傳說之類的?」
老闆娘撐著牆壁爬樓梯,在爬上最後一層的時候才開口。
「酒館?」
「酒館順著門外那條路一直走到底就有一家,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打烊了。」她喘了口氣,「至於民俗傳說?這個我也不了解,你可以問問酒館裡那些人。」
「他們天天鬼混也許知道些什麼。」女人帶著他們走到二樓走廊盡頭,指著兩邊的兩扇門,從鑰匙串上拽下兩枚鑰匙遞出。
「你們住這兒。」
看著老闆娘遞出的鑰匙,奧姆語調上揚:「兩間?」
西塞爾點頭。
「你不是恢復了嗎?」他頓了頓,看著對方眼裡的不解又說,「兩間不貴,我可以負擔,不用擔心這個。」
不。
他想說這並不是錢的問題。
人魚看著少年有些語塞,最後卻只能接過鑰匙。
時間已經不早,西塞爾接過自己的背包,在關門之前,對著注視自己的奧姆說了句晚安。
奧姆:「……晚安。」
得到回應後,他合上了木板門。
初來乍到,不適合在暗夜中探查情況,西塞爾拒絕了黑貓試圖上床的舉動,並沒有出門。
潮水拍擊礁石的聲音不絕於耳。
窗外就是大海。
不知道他的大哥收到自己送出去的禮物了嗎?
奧姆站在窗邊,幽深的海面阻擋住了他探尋的視線。
亞特蘭蒂斯。
「亞瑟!」擁有亮眼紅髮的湄拉想要攔住向岸上游的男人,「你聽我說!」
金色戰甲包裹全身的男人揮開了她的手臂:「別碰我!」
亞瑟·庫瑞的金色半長發在水中飄蕩,臉上是暴怒到極致後的平靜。
「為什麼把奧姆·馬里烏斯的信息透露給漁夫國,湄拉。」擁有一身健壯肌肉的男人開口質問,「為什麼偷襲奧姆·馬里烏斯的人是你們澤貝爾的人?」
「為什麼他親口承認了,自己是你派出去的?」
湄拉眼神忙亂,試圖靠近他卻被遠遠避開。
「因為你背後的澤貝爾……」
「因為他從來沒放棄攻打陸地的想法!他還想要亞特蘭蒂斯的王位!」她打斷了想要繼續質問自己的男人,萬分不理解,「為什麼不能斬草除根?」
兩人隔著礁石對視。
王位。
亞瑟探尋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因為他是我的弟弟,」被稱作海王的男人暗金色眼瞳中充滿晦暗,此刻內心失望到極致,「我從來就不想要什麼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