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武器抵在脖間,他甚至不敢低頭看一眼。
「你們想要得到什麼?」研究員在第一時間雙手舉起,沒有半點想要掙扎的欲望。
他本來就不想要做這份工作。
胚胎培養有什麼難的?
上手之後就是機械的重複,重複,再重複。
一點都沒有挑戰性,完全浪費了他的才華。
「這間地下實驗室有多少警備?」低沉的聲音在研究員耳邊響起。
「呃……兩個小隊,研究員加上我就只有四個,喔還有一個負責人,再加上外面那些藍色複製人就沒了。」
渾身包裹在白色無菌服里的男人聳肩:「這裡就是一個海德拉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分部,甚至都沒有虹膜解鎖。」
「你們實驗室的負責人在哪?」布魯斯需要了解更多關於九頭蛇的信息。
研究員報出了路線。
「像你們這樣的分部,在哥譚還有多少?」黑色戰甲下的手掌掐住了研究員脖子。
男人顫抖著伸出手比劃了一個零。
西塞爾掏出研究員別在胸前的記號筆,在地上畫出了不論是神諭教派還是哥譚最開始的那個地下實驗室都有的符號。
「認識這個嗎?」少年掰過對方的頭顱,讓他看向符號。
研究員搖頭,他甚至因為一種微妙的攀比心理嘲笑出聲:「這也太醜了,我們九頭蛇的標誌比這好的多。」
很好,沒什麼問題要問了。
西塞爾直起身將對方胸前的工牌取下,布魯斯伸手將人打暈。
培養室的門重新打開。
蝙蝠鏢在空中划過,精準的切斷線路,破壞了目所能及之處所有的監控和燈泡,這裡陷入黑暗。
監控被破壞的第一時間,實驗室就響起了警報。
貓耳和貓尾又重新冒出,捕捉地下實驗室內的動靜。
雜亂的腳步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奔跑。
幾道細細的紅色瞄準用光線從拐角處照射進這條走廊。
什麼也看不到。
警備隊謹慎踏入,為首的隊長轉過頭想要示意隊伍中的人去前方探查,卻發現隊友在身後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躺了一地。
頸間劇痛,他回頭只看見兩道並肩的黑色身影。
比神諭那些人菜多了。
西塞爾伸腿踢了踢此時變得毫無知覺的警備員。
代表警報的紅色燈光仍舊在牆壁上閃爍。
又結束一場血腥表演的沙琳·瑟汀面色陰沉,她剛剛從牢房中領出一人。
她得帶這個小孩迎接死亡,因為他的克隆體已經完全成型,需要本體的大腦進行記憶複製。
這一個過程很痛苦。
沒有人能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