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對於自己和這位海洋領主的定位完全相同。
紐約的新學校報到日期是在五天後,只有兩到三天時間,他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地方。
「玩的開心一點,」男人點頭,用像是家人一樣親昵口吻叮囑,「遇到什麼好玩的記得發消息分享?」
西塞爾點頭:「當然。」
姍姍來遲的菜品終於被侍者呈上。
少年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餐廳里的其他人已經離開。
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時間甚至還沒指向七。
布魯斯發覺少年視線,能夠感覺出對方的疑惑,隨口找了個解釋:「這家餐廳的主廚比較任性,研發出新品之後就不想營業,進行趕客,然後邀請我來嘗新。」
「難道不是因為老闆來了所以才閉門謝客嗎?」奧姆一邊將少年喜歡的菜色推向對方那邊,一邊和男人暗中針鋒相對,他嗤了一聲,意有所指,「你話中的因果順序是不是反了?」
「怎麼會呢?」黑髮藍眼的男人理所當然的回應。
他們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一頓飯幾乎只有他們兩個在交流,少年偶爾回應。
西塞爾只是低頭吃飯,對這暗流洶湧的景象毫無察覺,嘴中新品蛋糕順滑的口感讓少年不自覺眯眼。
他端起另外兩個裝著蛋糕的盤子,在二人身前一人放了一個。
少年真誠推薦:「檸檬蛋糕挺好吃的,你們嘗嘗?雖然酸度有些偏高。」
布魯斯:「……」
奧姆:「……」
其實他們互相針對也沒什麼意義。
是挺酸的。
咽下蛋糕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想。
餐廳在三人離開之後關門。
「你今晚住哪?別墅估計已經積灰了。」西塞爾對著站在他身邊的人魚發出疑問。
「住酒店。」奧姆微笑,「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少年點頭看著青年身影消失在路口:「好。」
三個人中只有他自己沒有喝酒。
所以回韋恩莊園的車由西塞爾開,布魯斯坐在副駕。
酒氣徘徊在男人周身。
奧姆·馬里烏斯一直在給他灌酒。
但布魯斯並沒有完全醉,只是反應有些許遲鈍。
回去後得打一針醒酒,他在腦中計劃。
他偏頭凝視正在開車的少年,眼眸中情緒深沉,帶著股侵略性。
少年全神貫注,只留給了他一個側臉。
他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夠和對方再進一步。
身旁的視線存在感有些強烈。
等待紅綠燈的間隙,西塞爾轉頭看向男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