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得到它的?」少年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青年詢問。
人魚偏頭看他,眼中是帶著鋒芒的自信:「用實力征服。」
「你也可以試著操控它。」奧姆放開韁繩示意他來。
被注視的少年並不扭捏,大方的接過坐騎的控制權跟在軍隊身後。
緩慢繞場一周後,二人重新回到高台,繼任儀式進入下一個步驟。
一直到此時,整個繼任流程才只走了一半。
鑑於不知道少年對待進攻陸地這個計劃的看法,奧姆打算直接略過原計劃演說稿中的這一部分。
人算不如天算。
就像之前西塞爾對傑森說的——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維科在此時登上了高台。
「漁夫國再次出兵,現在在橋外的海域整兵待發。」三朝元老面色嚴肅,「需要人帶兵回擊。」
「我需要你下放帶兵的權利給我。」老人準備親自應戰。
對方是故意挑這個時間開戰,目的其實並不是要真的進行魚死網破的戰鬥,而是要給重新上任的青年一個羞辱。
「沒有完整繼任儀式的國王名不正言不順,你的繼任儀式不能中止。」維科試圖說服長發青年。
「不,」奧姆否定了他的提議,「我自己去。」
繼任儀式會持續一整天,長發人魚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聽完維科說的話,少年眉頭緊鎖抿直了唇瓣看向人魚:「我替你去。」
青年和老人同時一頓看向他。
「既然你說了你的榮耀與我共享,那麼你的麻煩我也需要出力,不是嗎?」
西塞爾覺得作為奧姆朋友的他有義務幫這個忙。
殊不知,面前這兩人心中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維科沉吟片刻。
國王在繼任儀式上公開承認的伴侶的確擁有帶兵資格。
如果他是在知道這句話真實含義的情況下選擇帶兵就好了,奧姆幾乎要嘆息出聲。
他知道少年的實力,自然也不想阻止對方去履行類似伴侶義務的事情。
「注意安全,」青年將手中象徵國王權利的三叉戟遞給他。
西塞爾掂量了一下這柄武器的重量之後朝青年點頭安撫:「不用太緊張,我能趕上舞會的最後一支舞。」
「等我凱旋。」他留下這句話後轉身。
少年的身影跟著維科消失在台上,奧姆收回眼神,加快了繼任儀式的速度。
剛剛結束閱兵的軍隊已經整整齊齊朝著橋所在的位置出發。
滄龍短暫的成為了他的坐騎。
在看見所謂的漁夫國人時,少年怔住幾秒。
因為他們太像是之前海岸邊見過的那些魚人。
「你們的國王剛上台就又換人了?」領頭之人朝著滄龍上擎著三叉戟的人影發出奚落。
他身後的軍隊跟著嘲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