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武裝人員默默把頭轉向少年, 手搭在腰間, 衣物的側邊鼓鼓囊囊。
那輪廓是槍。
這其中的意思很明顯了。
機艙內的氣氛逐漸變得緊張。
史蒂夫身體偏移,用自己擋住了少年身影。
金髮少年伸手搭上男人的胳膊,屬於男人的體溫透過服裝傳遞到少年指尖。
有點燙。
西塞爾指尖蜷縮了一下。就著現在的姿勢從男人肩膀後向前探頭,語氣輕鬆:「我開玩笑的。」
少年較長的金髮在男人頸窩蹭過。
有點癢。
史蒂夫不動聲色的偏了一下頭。
「這藥劑好喝嗎?」西塞爾將幾支藥劑從口袋中取出,在對面坐著的工作人員注視中好好欣賞了一下液體的顏色。
手指微動,藥劑瓶被打開。
香氣出現在機艙內,他聽見有人在咽口水。
少年將藥劑瓶放到嘴邊,停了好幾秒。
坐在他對面的三人沒怎麼動,只是一直盯著他,視線隨著藥劑移動。
「喝,或者上交,我身上又沒有傷,既然沒有別的選擇……」他語調上揚。
幾支藥劑被少年隨意拋起。
西塞爾將藥劑全都扔到了艙門外,包括他開封的那一管。
玻璃管被陽光穿透,潑灑的淡綠色藥液在光線下像是冰種的翡翠。
「那就通通扔掉吧。」少年對自己的決定非常滿意。
在對面恐怖的看起來想要殺人的目光中,他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的戰利品,不可能再給別人。」
在西塞爾以為對方會暴起的時候,他們又重新平靜了下去。
一路無話。
只是金髮少年又對上了史蒂夫不贊同的眼神。
達娜爾叢林和紐約的距離不算太遠。
他們回到了最開始那個半圓形建築。
要等所有賽區結束第一輪之後,才會開始第二輪的賽區抽選。
又因為少年和史蒂夫提前結束比賽,等待的時間又被拉長了幾天。
可以休息半個月左右。
賽前上交的東西全部回到手中,西塞爾拒絕了比賽方的體檢幫助。
畢竟誰知道自己的血液會被幕後的組織拿去做些什麼?
他一個人走向大門口。
手機開機,屏幕上跳出了一大堆消息彈窗。
機子因此而變得有些卡頓,他索性放棄,打算過會兒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