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爾一邊聽一遍對照資料整理信息。
原本在他心裡只是一個代號的名稱,開始逐漸建立起框架,與自己的鄰居形象結合。
他才了解到, 原本史蒂夫曾經在南極墜毀, 被封入冰川。
這其中,有七十幾年美國隊長的身影在國內消失, 直到前兩年才重新出現在大眾眼中。
西塞爾大概知道了對方身上為什麼會有那種孤獨感。
七十幾年中整個世界大變樣, 昔日好友絕大部分衰老著邁入死亡。
好心鄰居,是時間洪流中的倖存者。
他是美國隊長。
也是自由精神的象徵。
怪不得對方每次回覆信息相對而言都很慢。
棕色液體滑入口腔, 西塞爾感受著嘴裡在苦澀的味道過後開始回甘的咖啡想。
金髮少年看向跟著自己一起聽廣播的男人。
史蒂夫很平靜, 沒有西塞爾猜測會出現的彆扭情緒,他只是一直偏頭看著咆哮突擊隊的專欄。
在昏黃壁燈映射下的資料牆上,有許多他老熟人的名字。
他們被歷史所銘記。
而他只是有些懷念。
即使播放的那些影像和照片因為時間久遠而顯得有些模糊,但也足夠讓人辨認出長相。
路人不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參觀者身上,但作為鄰居,不可能認不出男人的長相。
「身材不錯。」西塞爾沒辦法裝作沒看見這麼明顯的線索。
在男人轉過頭來之後,金髮少年看著牆上對方裸著上半身的照片, 輕聲道:「史蒂夫,歡迎回來。」
他用的是史蒂夫, 而不是美國隊長。
史蒂夫轉頭,隱在帽檐陰影中的眼睛熠熠生輝,他並不驚訝於少年能夠認出自己。
「如果你能夠讓神盾局少花點心思在我身上就更好了。」西塞爾聳肩,將空了的紙杯精準投入幾米外的垃圾桶,「如果真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份, 我會配合, 但不是以被監控的方式。」
史蒂夫的動作和少年幾乎同步, 紙杯離手後他就轉過了頭看著西塞爾:「我會的。」
兩個人的動作都輕巧極了。
而博物館裡多的是學校帶來參觀的小孩子。
看見他們兩個人投擲紙杯的動作後, 幾個孩子在小範圍內看著他們鼓掌鼓的手心都是紅的。
不乏有在人臉記憶上敏銳一點的孩子。
史蒂夫只能在嘴巴前豎起一根手指。
這些小孩伸手捂住自己的嘴點頭,更有甚者在嘴前做了一個橫向拉拉鏈的動作。
「全國的偶像,哈?」西塞爾打趣了男人一下。
史蒂夫無奈的看向身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