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髮少年的眉梢揚起, 將自己的生活簡化著說了出來。
老婦人擦去手上的泥土。
「一個人觸碰花苞的姿態可不會騙人。」她輕巧的丟下了這句話後轉身用抹布擦落了灰的櫃檯和架子, 「如果你使用暴力, 那這背後一定有其他原因。」
或許陽光與鮮花的環境太蠱人, 也或許是老婦人周身圍繞的祥和能夠融化人身上的稜角。
傑森跟在她身後,說出了自己心中存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困惑。
「我玩了一個遊戲,裡面的都市充斥著犯罪與暴力,在官方無法起作用,並且罪犯經常越獄繼續犯罪的情況下。」
「玩家的目標是拯救這座城市,擺在玩家面前的,一共有兩個選擇。」
「堅守法律底線將人抓起來扭送監獄,或者遵從本心直接以暴制暴。一旦做出選擇就不能夠再更改。」
「哪一項才是更好以及更正確的?」
傑森將選擇權交給了這世界上再平凡不過的一個普通人,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老婦人的答案有很大可能性影響傑森的選擇。
他在等回答的這幾秒里其實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
將髒了的抹布丟進水中揉捏擰乾,老婦人慢條斯理的回答了少年的困惑。
「這兩個選項沒有好壞和對錯之分。只要這位玩家的立場和本心不變,那不管選擇哪一項,都沒有問題。」
糾結了很久的問題,突然就有了決斷。
立場和本心。
他的立場,是永遠站在弱者那一邊。
傑森將還未開花的白雪山盆栽從架子上取了下來。
「多少錢?」他問。
老婦人看了眼他手中的盆栽,笑著用花語回答:「免費,希望永恆的愛能夠讓你永遠善良。」
傑森抱著盆栽準備走出花房,但電視裡傳出的插播新聞讓他的腳步停下。
「又是外星生物降臨紐約?」戴上老花眼鏡的老婦人嘆了口氣。
傑森將花放在了櫃檯上。
「我過會再來取走它。」黑髮少年丟下這句話後,邁步跑出了花房。
快的像一道清風。
風鈴聲動,又一位客人走進花房,她一眼就看中了櫃檯上的白雪山,指著問:「這盆多少錢?」
老婦人織著毛衣搖頭:「這盆不賣。」
…
西塞爾用酒在地面上清出了一塊沒有尖利玻璃的區域,然後和布魯斯一起從吊燈上躍下。
酒香和餐廳里那種還未散去的來自怪物身上腥臭氣融合。
堪稱生化武器。
貓的鼻子本就敏感,西塞爾一臉空白的站了幾秒,黑色貓耳帶著自閉的情緒伏在帽子下。
『有什麼辦法能屏蔽這些刺激氣味嗎?』他回神之後詢問系統。
尼克斯表示愛莫能助:【並沒有,一旦這些技能歸你,系統就不再擁有對此進行調整的權利。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是能夠給宿主安全感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