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亞特蘭蒂斯的人魚默默將三個月的時間進行了延長。
看著轉回去的少年背影,奧姆心中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只在最開始神志不清時想到過的模糊念頭再次出現。
他想把西塞爾帶回亞特蘭蒂斯,並且永遠不再踏上陸地,隔絕對方和其他不懷好意之人的見面與聯繫。
但是,少年不會接受他的這種做法。
並且有極大的可能性和他結仇。
理智讓奧姆把這有些危險的想法重新壓了下去。
…
第二天早晨馬文上門接人。
厚重的烏雲已經消散,陽光照在人身上,帶著和煦的暖意。
門鈴響起的時候西塞爾和奧姆正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電視機里播放著紐約的早間新聞。
聽到聲音兩人都沒有動。
一邊趴著的布萊克起身,輕巧的直立起來用前爪按下門把。
所以即使門已經打開,但來訪的傢伙也根本看不到人,只能與一隻黑色的豹子無聲對視。
馬文見怪不怪,低頭想要揉一把黑色大貓的腦袋,卻被大貓嫌棄的躲開,又用尾巴抽了一下手臂。
「我明明也養過你幾天。」西裝革履的男人有些受傷,無奈的嘟囔。
中年經紀人收回手跟在高傲大貓的身後走進公寓。
「早上好,」他一邊走一邊揚聲打招呼,「我來接你去比賽。」
西塞爾喝下手邊馬克杯中的牛奶回應:「早上好,馬文。」
在他打算回頭看向中年經紀人之前。
「擦一下?」
奧姆從抽紙盒中取出了一張紙巾遞給少年,帶著笑意用另一隻手指向唇周。
因為喝牛奶,西塞爾的上唇邊多了一圈白色。
在被青年指出後,他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人魚青年晦暗的視線停留在少年帶著濕意的唇瓣,又在被對方發現之前收回目光。
在西塞爾接過紙巾後奧姆並沒有看向來訪者,而是將桌上的盤子疊加在一起,然後端在手中帶去洗碗槽清洗。
料理台對身材高大的人魚來說有些矮,他不得不彎下腰。
因為天氣轉暖,他們穿的都不多。
青年只穿了一件菸灰色薄襯衫,衣料的垂墜感很強,因為地心引力的存在,布料緊緊貼在了他的身上,清晰的勾勒出了肌肉線條。
袖子被青年捲起,手中熟練的按下洗潔精瓶子的壓泵。
馬文的目光在因為吃飽而愜意眯眼的少年和自覺做家務的青年之間徘徊,變得欲言又止,臉色看上去還有些詭異。
這是已經和男朋友同居了嗎?
作為娛樂圈人士的中年經紀人下意識開始思考如果少年暴露性向應該怎麼進行公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