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過度, 不會有事的。」西塞爾轉頭看向焦躁的扯頭髮的女人,乾巴巴的開口安慰。
如果是直升機出了問題,那麼應該會有消息下達到參賽者的腕錶中。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放過你可憐的頭髮吧,你如果繼續這麼扯下去。」他頓了頓, 不那麼確定的說, 「可能會斑禿或者髮際線後移?就像那些英國人一樣。」
莎莉的手僵在半空, 她幽幽的看了眼金髮少年, 緩緩開口:「我就是英國人。大部分英國人其實不禿的。」
「你這是刻板印象,作為英國人,我強烈譴責這種刻板印象的出現。」
西塞爾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如果不是因為你救了我……」那我可能會罵你。
莎莉停頓了一下,咽下了後半句。
金髮少年再次閉嘴。
他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下,乾脆利落的說:「我為我的刻板印象而感到抱歉。」
濃綠色的眼睛眨了眨,莎莉笑著開口:「我接受。」
【真的是刻板印象而不是客觀事實嗎?】有居住在英國的觀眾慢悠悠打下彈幕,【我這一整個社區,只要是年紀到達了40歲的男人,髮際線基本都很高。當然,除了我,畢竟我是個美國人。】
快速划過的彈幕中一片附和。
原本有些僵硬的氣氛緩和下來,短暫的閒聊了幾句後,西塞爾聽到了一些聲音。
螺旋槳的聲音由遠及近。
「直升機並沒有出事。」他看向身旁的女人。
莎莉在迷茫了一會兒後才聽到直升機的聲音,她鬆了口氣輕快的出聲道別:「再見。」
「再見。」西塞爾頷首。
說完這句話的他覺得有些怪怪的。
這還是第一個被他送上直升機還有心情和他說再見的參賽者。
明明兩個人是一種競爭關係。
金髮少年仰頭看著女人的身影順著繩梯爬上直升機離開這片領空。
他收回視線,不再去思考那些雜七雜八的問題,而是又看了一眼腕錶。
生命圈距離他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有十幾公里的樣子。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好幾個紅點陸陸續續在消失,不知道是遇上了那些蠕蟲們還是產生了其他的意外。
代表史蒂夫的編號和紅點正朝著他自己所在的方向靠近。
西塞爾看向北方,目能所及的最遠處出現了一個隱隱約約的人影。
他看到了一頭金髮。
好人鄰居的到來讓他產生了一點兒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