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能暴露身份了。」西塞爾產生了點興趣,他頓了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我來解決。」艾瑞克對於少年說的這一點並不意外。
桌盤清空,兩人並肩走向餐廳外。
畢竟卡拜耳比賽的賽前準備就註定了參賽者不可能攜帶私人物品。
埃及是個禁槍的國度,而作為前僱傭兵,艾瑞克對於每個地方的黑色產業都熟悉的要命。
他載著西塞爾去買了個處理過的手機和不記名的電話卡,並且將自己的號碼輸入進去以方便聯絡。
除此之外他原本還想買一把槍, 但是被西塞爾制止從而換成了一把雙鋒直出刀。
「等我聯絡。」艾瑞克將購入的物品遞給金髮少年,「在此之前自由行動。」
身為行動組織方提供這些再正常不過。
西塞爾沒有推拒。
他將手機和金錢放入口袋。
他進入第二輪比賽之前穿的是寬大的衛衣和黑色工裝褲, 口袋很多,東西放進去之後基本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手指在刀柄邊緣的滑鈕上向後滑動,泛著寒光的是刀鋒入鞘被他收入衛衣袖中。
想到之後可能還需要撤走,西塞爾提醒了艾瑞克一句:「我暫時只能在這停留七天,卡拜耳會組織撤離。」
「最遲兩天。」艾瑞克表情沒變, 在他答應和西塞爾合作的時候就有料到這一點。
艾瑞克在做完這些之後就陷入了沉默, 這次見面其實是個意外。
他原本是打算處理完實驗室的問題再來找西塞爾的。
但是所謂的「新物種」出現, 在世界範圍內掀起波瀾的同時攪亂了撒哈拉賽區的進程。
想到這, 艾瑞克看了眼身旁的少年。
他猜這傢伙是故意的,也這樣問了出來。
西塞爾唇角上揚,並不打算承認:「怎麼會?畢竟我料不到它的出現。」
蠕蟲的出現是確實是意料之外,但曝光它的存在是他思考過的結果。
這麼大的生物本就沒辦法隱藏下來。
哪怕不是通過他,也會有別人將它的存在暴露出去,只不過是在引起的浪花大小上有區別而已。
而他只是因為倒霉從而將這個過程提前了那麼一點,哪怕是阿爾瓦德威特都沒辦法糾出他的錯誤。
誰讓——現實這麼不巧呢?
艾瑞克沒說自己信不信。
青年攤手:「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西塞爾對於開羅並不熟悉,對於艾瑞克的提議只是搖頭。
「我打算回酒店。」他的手隔著布料在袖子中的刀柄上停留了兩秒,「裡面的工作人員肯定有問題,我需要多觀察一下。」
車門自動升起。
在距離酒店還有一個街區的箱子裡西塞爾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