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往下,就是隆起的部分。
隆起的背部之間,有一道清晰的縫隙,看起來就像是被放大了的兩塊肩胛骨。
上方像是三角形的尖頭,下方相對而言寬了很多,覆蓋了整個腰背。
作為路人不細看的話,只會覺得這個人駝背嚴重。
蓋在隆起上的工作服表面並不平整,這代表底下的東西上有坑窪或者褶皺。
像是……摺疊起來的翅膀?
西塞爾站在浴室門口看著隆起的形狀思考。
光這麼看其實看不出什麼,除非能夠親眼看到那衣料下到底是什麼。
可他總不能無緣無故扒人衣服。
金髮少年忍不住皺眉。
費利蒙沒有察覺到房客打量的目光,走入了地面上已經積起了不少清水的浴室。
維修工一隻手擋在臉前,行走間掀起漣漪和水聲。
他轉過身將工具箱放在一邊的洗漱台上,在觀察了一下出問題的地方後,從箱子裡取出了防水膠布準備先行堵住。
箱子裡零零碎碎的裝了不少零件,西塞爾甚至還看見了完整的一截管道。
費利蒙拿著膠帶站在花灑下朝著出問題的那部分管道伸手。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對方全程都沒讓自己的後背被水淋到。
注意到了這一點的西塞爾將手背到了身後,打算找個時間做點搗亂的事。
出水的管道口被中年男人用膠帶堵住。
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後,維修工才關閉水閘開始正式的維修。
「是什麼問題?需要我照價賠償嗎?」金髮少年冷不丁開口詢問。
費利蒙被突然出現的人聲驚住,肩膀聳了一下。
中年男人後背的隆起隨著他的動作而出現了微小的變化。
那兩塊肖似翅膀的東西下意識向外擴張,但很快又回歸原位。
這變化僅僅只出現了幾秒時間就消失。
如果不是西塞爾的視線一直盯著,很容易就直接忽視過去。
花灑本身沒什麼大問題,所以對於費利蒙來說修理起來還算容易,沒有花太長時間。
他一邊打開水閘重新開啟花灑,一邊悶聲說到:「不用,這是酒店的管道出現了問題,不需要房客來賠償。」
水流按照最合適的軌跡從花灑的蓮蓬頭中流下。
中年男人將花灑關閉後站起身,將取出的工具一一放回工具箱裡。
放置著橘紅色工具箱的洗漱台淋浴間的斜對面,黑色大理石台的上方就是那麵糊滿了水珠的鏡子。
所以,整理著工具箱的維修工現在背對著門口和花灑。
「修好了?那我等會應該可以正常使用花灑了?」西塞爾看著準備改上工具箱箱蓋的中年男人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