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程度的仇恨並沒有被他放在眼裡。
恨這種情緒在他父親去世後的十幾年裡,無時無刻不縈繞在他的心頭。
反正他只要在位一天, 這群人都不得不聽他的。
艾瑞克滿不在乎的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類似項鍊的東西丟給金髮少年。
西塞爾接住帶著溫度的金屬項鍊, 拿在手上看了看。
這條項鍊就像是一些帶著民族特色的紀念品,在細微處可以看見過已經被使用過的痕跡。
但是他知道, 艾瑞克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送已經舊了的紀念品給他。
金髮少年看向坐在一旁的僱傭兵, 對方的身上也有一條類似的項鍊。
這代表了這東西也許能夠帶來讓人意想不到的變化。
「你送了我一條狼牙項鍊,我也還你一條。」
「這個給你,會對你有用的。」艾瑞克偏頭,下巴昂起點了點窗外,「具體怎麼用我等會發給你。」
他在這麼做了之後,目光在那條金屬項鍊上停留了幾秒才轉開。
在這個開放空間裡並不方便談一些比較隱秘的事情。
所以在艾瑞克這樣子說之後,西塞爾並沒有開口追問。
他們聊了點兒其他的。
比如正式分開之後都做了些什麼。
奧姆對於這個來餐廳打擾他和西塞爾的傢伙並不是很感興趣, 所以全程沒有說話。
他只是當做對方不存在,安靜的進食。
這樣的態度對他來說是最正常的。
只是每過一會兒來自亞特蘭蒂斯的人魚就會抬頭看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金髮少年。
在聊到接下來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 艾瑞克正打算開口,就接到了來自手下護衛隊的通訊。
他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在接到這條通訊之後直降谷底。
短髒辮青年一邊產生負面情緒一邊笑,幾顆尖牙為他帶去了森冷的氣質。
「臨時有點事,我先走了。」他沒有解釋是什麼樣的事情,只是語速平緩的說到。
艾瑞克的視線再次停留在由他交給西塞爾的那條項鍊上。
隨後, 黑人青年保持著殺意騰騰的姿態, 快步離開了這家五星酒店。
黑色大衣被青年帶起的風揚起, 帶著凜冽的弧度。
他走之後, 奧姆才恢復了和西塞爾之前的交流態度。
鑑於需要在這裡盯梢一天,他們兩個不可能一直坐在餐廳里。
所以,由青年出面訂了一間可以看到門口拉金字塔的觀景房間。
這種酒店的裝修帶著強烈的民族特色,主體的色調偏向棕褐色亦或者是沙黃。
西塞爾和奧姆坐在了這間房子陽台上的藤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