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西塞爾頭腦發昏的聲波也變得更加虛弱, 他所受到的影響也越來越小。
剛剛還睜著眼睛的領頭羊的腦袋失去了肢體主動的支撐, 徹底昏死過去。
影響徹底消失。
西塞爾緊緊攥著軍刺的手掌終於鬆開。
因為剛剛握著的時候太過用力, 手掌在重新鬆開的時候帶著一大片白色。
又過了一會兒才重新被血液的暖色填充。
軍刺的黑色把手橫在他手中,跟著他的動作產生起伏。
少年深吸一口氣,將手自然的垂在身側。
剛剛聲波帶來的影響還未從他的身上完全褪去。
西塞爾垂在身側的手又酸又麻。
露出黑色半指手套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顫動。
我在他手中的軍刺尖峰搖晃,在螢光照射下形成的光點不斷晃動。
雖然從看上去這一整個流程看起來很漫長。
但實際上,一直到西塞爾從昏倒的人體中抽出軍刺也不過是剛剛過去了兩分鐘而已。
因為金髮青年的威懾而一直不敢上前攻擊,只是圍在一邊的天蛾人們詭異的安靜下來。
因為臉上身上發生了變化,所以他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用語言進行交流。
只能夠使用類似於昆蟲的交流方式,那就是利用他們臉上的那些觸鬚。
站在原地不動的他們注視著被包圍在中心的兩人,嘴邊肉色的觸鬚在空氣中顫動。
隨著觸鬚上產生的顫動,這些天蛾人時不時就會轉過頭對視一眼,再重新轉過頭看向西塞爾和奧姆。
像是在衡量到底要不要在裡頭人已經被打敗的情況下進行攻擊。
因為整體環境昏暗,更加凸顯了他們臉上因為螢光而顯出暗綠色的複眼。
看起來像是志怪故事中會發生的驚悚畫面。
這種情況很詭異。
西塞爾對這些人注視的目光非常敏感,幾乎每一個人臉上肉色觸鬚顫動的時候。
他都能感覺到對方正在打量自己發全身上下。
但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正在交流什麼。
也許是正在商量該如何解決他和奧姆,也有更多的可能性是在商討要不要拋下會場中的這批貨離開。
但這一切都無從得知。
哪怕是西塞爾聽覺敏銳也沒有辦法在這種完全聽不到聲音的交流情況中判斷出他們在討論些什麼事。
這些人臉上的觸鬚顫動,偶爾在看空中相碰。
就像是昆蟲一樣。
少年的目光向下看向地面。
在看見桌布一角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少年時在貧民窟中呆著的時看到過的一張廢棄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