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這種尖嘯聲放在一群天蛾人身上。
這就完全不是西塞爾本身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控制的事情了。
他在瞬間發生了耳鳴。
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腦袋兩側的耳朵傳出尖銳的疼痛。
少年在黑色頭罩下的五官第一時間就皺了起來。
他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悶哼出聲,敏銳的感覺到了熱流從耳朵中出現。
刺耳的叫聲源源不斷傳入耳朵,西塞爾還沒來得及想辦法解決,耳畔就多出了一雙手。
金髮青年身上的衣袖出現了褶皺。
奧姆單手捂住了西塞爾的耳朵,上半身微彎,另一隻手罩在對方的眼睛上方。
西塞爾的視野陷入黑暗。
透過頭罩傳到臉上和耳側的溫暖觸感讓少年不自覺眯了眯眼。
他偏頭,但罩在鼻子上方的那隻手讓他的動作停下。
金髮青年上半身壓低,接過了少年對於整個會場中水流的控制權。
兩個人之間的比試被迫停止。
這讓一直以來非常享受和少年相處時間的奧姆感到非常的不爽。
這種不爽在他接下來的行動中北展現的淋漓盡致。
作為海中的種族,奧姆根本不想去在意這個會場裡的陸地人是否會有生命危險。
在來自亞特蘭蒂斯的人魚青年控制下,水龍捲和旋轉著的水刺席捲了整個會場大廳。
這兩種行為幾乎稱的上是敵我不分。
但是他並沒有做的很過分。
因為青年知道,西塞爾在意這一點。
所以在他的控制下,被水流席捲過的地方,只要是房客,頂多就是看起來狼狽了一點。
只有那些拖著翅膀的天蛾人。
他們幾乎被釘死在了牆壁上。
暗藍色的血液順著牆壁上的那些瓷磚迅速流下。
而那個黑人青年,也被甩到了牆邊。
那些來自於天蛾人的血液,就在他的腳邊和身下逐漸堆積成了一灘。
腥臭難聞。
只不過這些西塞爾都沒有看見。
因為青年罩在他臉上的那隻手一直都沒有拿下去。
來自奧姆身上的溫度和阻隔了聲音的那隻手讓西塞爾同時遭受十幾道聲波攻擊的不適感褪去了大半。
少年感受著眼前的黑暗,幾乎能夠透過制服的存在感受到從青年手腕傳出來的脈搏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