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根斷髮。
在奧姆的手中還帶著並未散去的光澤,尖端還帶著些微濕意。
西塞爾重新眨了眨眼。
要落未落的那些晶瑩液體被趕出眼眶。
視野重新恢復清晰。
奧姆已經鬆開了手站在一邊。
紛亂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消失在空曠的樓道里。
「走吧。」金髮青年拉開樓梯間的大門轉身朝著西塞爾開口。
雖然西塞爾沒有弄明白那一閃而逝的危險感來自於什麼,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回到他們之前訂下的房間內。
從而擺脫被當做攪亂拍賣會元兇的嫌疑。
他快速跟上了青年的腳步。
樓道的監控仍舊在辛勤工作, 但監控屏幕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房間裡只亮著一盞床頭燈,燈光被黃色的紙筒柔和, 暖黃的燈光照亮了半個房間。
原本沒使用過的白色大床被刻意打亂。
褶皺在原本平整的床鋪上蜿蜒,營造出一片隱而不宣的曖昧。
浴室磨砂大門裡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著熱氣。
西塞爾和奧姆在房間裡剛剛換下制服並且銷毀的下一秒,房門就被從外敲響。
「?」西塞爾愣了一下。
會是誰?
他不覺得埃及國土安全部門的人行動會有那麼高效。
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成功控制住餐廳和頂樓里的情況並且開始一間間房子排查嫌疑人。
門下的縫隙里出現了好幾道黑色的影子,足以看出對方並不是一個人前來。
西塞爾臉上悶出的紅暈現在已經完全消退,看上去毫無痕跡。
少年安靜的坐在床邊身上穿著酒店提供的浴巾。
發尾的水珠還在順著肌肉線條向下流淌, 最後沒入圍在腰間的純白色浴巾。
敲門的聲音傳入耳, 坐在一邊沙發上的奧姆準備起身卻被西塞爾制止。
西塞爾的手指按在了奧姆的肩膀上。
「我去吧。」他低聲說了一句。
金髮青年身體重新放鬆後靠在柔軟的沙發墊上, 對著少年點頭。
奧姆點頭, 看著西塞爾走到房間的玄關盡頭打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