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他以一段威脅作為了結束。
西賽爾放慢呼吸,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極其好奇。
金髮少年只圍著浴袍的身體不自覺前傾,髮絲順著他的動作傾斜在半空隨著微弱氣流的浮動搖晃,藍色眼睛中的瞳孔在不那麼明亮的走廊里放大,像是一隻找到了毛線球的貓。
他表現得就像是之前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富家少爺一樣急急忙忙的追問:「傳說里的生物?會飛?是不是和埃及傳統神話里的生物有關?」
「接下來請配合我的工作,回答我接下來詢問的問題。」刀疤臉並沒有回答,從剛剛還在透露「真實狀況」的狀態中抽離,按照原本設想的流程開始了正式的詢問。
之前的表演已經差不多夠用,再裝下去反而會顯得過於刻意。
西塞爾沒有再追問。
金髮少年點頭表示自己會完全配合。
「第一個問題,」刀疤臉重新整理了一遍身上的制服,將槍牢牢握在手裡,「你從晚上六點到剛剛我敲門之前的這段時間裡都在做什麼?」
「呃......一直待在房間裡,」西塞爾愣了一下有些緩慢的回答,像是一邊回想一邊確認,「然後是......」
"然後是和我一起去了一趟餐廳。"奧姆不知何時從黑暗的房間中走到了玄關盡頭,一條手臂越過西塞爾的肩膀撐在少年腦袋邊的門框上將少年整個人罩在身下。
視野突然變暗的西賽爾臉側多出了一片無法被忽視的熱源。
熱意源源不斷的從人魚青年的身上散發,穿透狹窄的空間傳到他身上。
少年的後背不自覺有些戰慄。
這種輕微戰慄的感覺在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西塞爾忍不住一個激靈,腦袋忍不住縮了一下,像極了之前被突然摸到貓尾根處的樣子。
和他距離極近的奧姆自然也能感受到少年的動作。
來自亞特蘭蒂斯的人魚忍不住笑了一聲。
胸腔產生的顫動自然而然的傳到了西塞爾的後背。
若有似無的觸碰讓少年本就敏感的後背像是被人故意用柔軟的羽毛輕劃,不自覺想要向前移動。
西塞爾的後頸被柔和的紅色遮掩。
青年不再靠近,看向門口的安全人員。
對於除了西塞爾以外的陸地人,他一向都是沒什麼耐心的樣子。
比少年高出許多的奧姆站在少年身後,和對方之間的距離極近,他現在已經穿戴整齊,和西塞爾的後背之間只隔了一片布料。
客房和走廊的光線處於一種有些割裂的狀態,被分成了光與暗兩個部分。
走廊屬於光明所到之處,而客房的玄關則屬於光與暗的交界處,看上去一片朦朧。
站在門口的青年和少年就身處於被黑暗蒙上了陰翳的暗色地帶。
奧姆臉上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