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走廊的光線被徹底隔離在客房之外。
玄關處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金髮少年轉身,和奧姆之間極近的距離讓他僅僅只是一個轉身的動作就正撞上了青年的胸膛。
西塞爾揉著鼻子後退半步,腳後跟抵上了房門。
高大的身影幾乎占據了本就不寬敞的整個玄關。
鑑於現在房間裡還有一個人,奧姆非常自覺地拉開了和少年之間的距離。
「走吧。」青年偏頭喊了一聲之後就像是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轉身走進了客房。
艾瑞克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在聽到聲音後轉頭看向黑暗的玄關處。
遠離了散發著熱度的源頭之後,西塞爾的體溫開始緩慢平復下來。
他看著金髮青年的背影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在感覺到因為熱意而加快的心跳速率回復正常之後,他才邁步走向房間裡的艾瑞克以及已經坐在艾瑞克對面的奧姆。
「你怎麼突然來了?」西塞爾再次朝著僱傭兵問出了心間的疑問。
和奧姆對坐卻相顧無言的艾瑞克早在之前就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轉而研究地面上的花紋,在聽到西賽爾問話的之後才有了動作。
編著髒辮的青年抬起頭,雙手橫在岔開的大腿上。
「我那邊出現了一點變化,為了防止之後沒有時間,我們的行動需要提前。」一直到這個時候,艾瑞克臉上才出現了不耐煩的神色。
但這種不耐煩並不是針對在場的其他兩個人。
而是因為瓦坎達那邊出現了變故。
雖然才成為國王沒多久,但在危險的世界上背負著仇恨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他當然自有一套用來收買人心的手段。
整個瓦坎達官僚體系的大半部分都成功的被他收編,但仍舊有那麼一部分以蘇睿以及拉蒙達為首的傢伙在負隅頑抗。
就是這些傢伙在不斷地阻撓他實行原本的規劃。
但因為他的復仇已經在將提查拉扔下瀑布懸崖以及將那個背叛了他父親的叔叔殺死時宣告結束,他才一直按捺著自己對於這些人下手的想法。
他才離開瓦坎達不過幾天的時間,這些人就又給他製造了不少小麻煩。
雖然在瓦坎達以國王為先,不會有什麼人明著和他對著幹,但無數的小麻煩堆積起來所帶來的後果已經足夠讓人煩躁。
最讓他不耐的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提查拉並沒有死,不知道正躲在瓦坎達的哪個角落裡養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