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鴨舌帽被壓的很低, 也能從男生優異的下顎線以及挺直腰背的姿態知道對方長得絕對不會太差。
有些人天生就是視線焦點。
哪怕是一開始被灰塵泥濘沾了滿身, 卻難以掩飾珍貴的本質。
上車之後西塞爾就編輯了幾條信息發給自己在紐約認識的關係還不錯的人,說自己需要離開幾天。
很奇特。
從紐約到哥譚這段路,可以清楚的觀察到天色的變化。
烏雲沉沉的籠罩在天空上方。
哥譚市樹立在路邊的標牌出現在視野里。
下一秒。
傾盆大雨從天上砸下。
車窗開了道縫,潮濕的水汽鑽進車內。
雖然並沒有離開太久,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西塞爾還真的有些懷念這種陰沉沉的氛圍。
『尼克斯,把我和布萊克的影像從監控里抹除。車子訂單的目的地更改成別的旅遊城市。』
【收到。】沉寂在腦海深處的系統在第一時間進行了響應。
鞋底踩在地面上濺起水花。
他幹的第一件事就是避開貧民窟中眾人的視線將布萊克交給了老約翰。
因為接下來要在哥譚搞事,所以布萊克必須有人看著,並且不能暴露在他認識的那群人眼中。
「幫我照顧一段時間。」西塞爾沒有多說,老約翰也沒有多問,非常自然的將布萊克放進了門。
對於自己養大的孩子回來卻不進門這件事,老人接受良好,只是看著已經逐漸有了成年人影子的身影又走回雨中。
雨還在下。
雷光劃破昏暗的天際,轟鳴聲接踵而至。
只是眨了個眼的功夫,那道身影就已經消失在雨幕里。
貧民窟里醫生的門重新又重新合上,仿佛從來沒打開過。
前往指定聯絡地點的路上,已經戴上了一副新面具的西塞爾深吸了口氣。
冰冷的銀色鏈子被纏在蒼白的手腕上,刻著眼睛的銘牌沾染上雨水,在不斷疾馳而過的車燈照射下顯得詭異森冷。
接下來,就是要在布魯斯的眼皮底下搞事了。
西塞爾垂手,腦中思緒紛飛。
他還記得某次布魯斯在他的公寓裡做客,中途離開的原因就是阿卡姆被炸了。
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
當時他還在思考是什麼樣的神經病會選擇去炸阿卡姆,現在這個神經病就變成了他自己。
哥譚的廉價酒吧很多。
阿爾瓦交給他的聯絡地點就隱藏在其中。
像這種地點一般都是犯罪團伙以及各種大小□□的聚集地。
這座從罪惡中的誕生的城市真的被神諭滲透的很嚴重。
西塞爾不自覺皺眉,然後目的明確的找到了這次的聯絡點。